冯刚满怀着好奇心,悄悄的跟着李丹杏的后面追踪着。

    李丹杏十分的小心,走一走停下来看了看后面,然后又继续前行。

    冯刚一直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身体灵活的他倒也没有被李丹杏发现。

    没多大一会儿,李丹杏左一绕右一转,最后竟然来到一片红薯地里,放下篓子,从里面取出镰刀,开始麻利的割起红薯叶子来。

    这一下,可让冯刚更加生气了。

    这李丹杏还说是割的李青川的红薯叶子呢,原来割的就是老子的啊。

    昨天在那边的一块红薯地里偷割红薯叶子,今天又换了一块地,而且这地正是冯刚自个儿家里的一块。

    好个李丹杏啊,白天竟然敢骗我!亏的老子白天还那么相信!

    冯刚暗骂了一句,铁青着脸悄悄的朝着李丹杏移了过去。

    李丹杏的动作极快,在寂静的夜色下哗哗作响,很快就割了几把红薯叶子放进了篓子里面,倒没有注意到冯刚正在靠近。

    当冯刚离李丹杏约莫只有七八米远的时候,他倏地跳了出去,喝了一声。

    李丹杏直接给吓的三魂七魄六了三魂六魄,浑身一颤,手里的红薯叶子和镰刀部掉在地下。

    月色朦胧,看着冯刚那高大的身形,李丹杏吓的傻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双腿直打颤,忘记了逃跑了。

    “…………是谁?”李丹杏颤抖着声音问道。

    “丹杏嫂子,我让自个儿到地里来割红薯叶子,为什么大半夜的才来割呢?我让割张福财那几块地的,为什么割到我家地里来啦呢?白天有那么忙吗?”

    冯刚的声音就像是从九幽地狱里传出来一样,阴寒刺骨,使得李丹杏浑身抖如筛糠,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央求道:“刚子,对不起,是嫂子不会做人,是嫂子不会做人,求求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以后绝对不敢了。我家里的猪实在是没有猪草吃了啊,求求了……”

    冯刚哼了一声:“我又不是没让到我田里来割,为什么就要晚上来偷呢?昨天那块地里的应该也是偷割的吧?为什么要骗我,李丹杏,自己说想怎么样?”

    听着冯刚的一道冷喝,更是吓的李丹杏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软倒在地,悲悲泣泣地说道:“我怕别人说我闲话,我不敢去田里去割,昨天是我偷的,对不起啊冯刚,真的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啊,以后我绝对不会这样做了,绝对不会了,求求了……”

    “哼。”冯刚冷哼一声,他本来就对毛华有莫大的火起,又看到李丹杏骗自己,更加的怒火中烧,“骗我一次两次,难道就靠对不起三个字就解决问题了吗?那以后谁偷了东西,只需要说对不起,事情就解决了?不行,我一定得把送到村长那里去,把这个小偷关进猪笼里十天半个月!”

    说着冯刚几步走到李丹杏的面前,抓起她的衣服喝道:“走!跟我去村长那里去!”

    “不要啊——”李丹杏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冯刚的双腿,泪流满面地喊道,“刚子我求求了,求不要把我关进猪笼,我求求了,只要……只要不把我抓到村长那里去,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