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知好坏,”慧贵妃娘娘白了橘颖一眼,用修长的指甲挑了挑头发,“那人参有数百年历史,是边境几个官员进献给我爹爹的,我爹爹看着贵重,巴巴送了给本宫补身体,本宫听说你娘病着,便送于你家府上,也是给你们杨家莫大的恩惠,你还在这里取笑本宫。”

    橘颖笑道:“妹妹在这里给慧贵妃娘娘赔不是,原是妹妹说错了话儿,多谢慧贵妃娘娘给我娘送的人参和燕窝。只是……只是我娘只是偶感风寒,小病在身,慧贵妃娘娘送去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让妹妹有些惊讶。”

    慧贵妃娘娘冷笑道:“这么点东西就算贵重了?那比你丽妃送我的礼物,可是不能望其项背啊。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怎么我和皇后娘娘在羽华殿烧香,你和皇上就巴巴过来了,恰好撞见我和皇后在说那些话。”

    橘颖道:“慧贵妃娘娘这话就问错人了,妹妹如何知道皇后娘娘和您在里面烧香呢。皇上中午来我这里用膳,吃完以后,就让妹妹陪他去羽华殿祈福,走到门口,就听见娘娘和皇后娘娘在议论后位之事,皇上就站在门边,一时听上了,我原本想要提醒贵妃娘娘的,可是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提醒,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了。”

    “你还和我装憨呢,不是你掐着时间点过去,皇上怎么会尽数听了去。我怎么又会失去协理六宫之权。这事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

    “的确和妹妹没有关系,”橘颖委屈道,“贵妃娘娘大可不必因为失去协理六宫之权而感到苦恼,因为娘娘终有一日,可以重新获得协理六宫之权,这只是暂时的。妹妹依附贵妃娘娘,贵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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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娘得势,则妹妹在宫中也好生活,若贵妃娘娘失势,妹妹在宫内也难过了。所以妹妹断然不会害贵妃娘娘啊,这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

    慧贵妃娘娘面上的神色略微祥和了一些,只不过还是有些怪罪橘颖的样子。“那刺绣的事情,是你提出来的?”

    “妹妹没有,”橘颖道,“这也是巧了,那日我正在窗子边绣花朵儿呢,皇上进来唬了我一跳,一时没注意,便扎了手,出了几滴血,赶巧皇上又看到了,问起来这缘故,我只好如实说了,皇上只笑着说:‘现在国库丰盈,不用各宫嫔妃绣这刺绣,难为慧贵妃娘娘费心想出这些开源节流的法子’,如此,才有这么一段事故,妹妹可是什么都没提。”

    这话让慧贵妃娘娘很受用,她终于顺了脸,冷漠道:“别让我抓出什么不好的来,不然我就告皇上你私下和侍卫私相授受的事情。”说着就带着竹心走了。

    橘颖恭敬地送走了慧贵妃娘娘和她的贴身大丫鬟竹心,面上浮起了一个微笑,当初她杖毙竹枝,还有一个更加深层次的原因——竹枝是唯一会成作证的丫鬟,只要她一死,不管慧贵妃娘娘多么坚持此事,也是空口无凭。

    橘颖笑道:“银夕,陪我去皇后娘娘宫中走一趟。”

    橘颖盛装打扮,换下了身上穿着的素净衣服,穿着一件大红缂丝蝴蝶撒花褙子,下面穿着一条洋缎百褶流光裙。又从梳妆台里取出了皇后以前送的一根簪子,戴在头上。

    银夕看着橘颖的装扮,也忍不住道:“很少见娘娘打扮的这么华丽,果然这样华丽才是最衬娘娘的。”

    橘颖摸了摸鬓发上的金簪,冰凉的感觉传到手里。“是啊,见什么样的人,就有要什么样子的装扮,如果要见皇后娘娘,穿的太过素净了,只怕皇后娘娘觉得不尊重她呢。这头饰真的重,我只觉得脑袋都快被压坏了。”

    银夕道:“戴久了,娘娘就会适应了。”

    橘颖来到皇后宫中,皇后娘娘正在院子里的花园赏花。皇后娘娘头上戴着一只凤钗,穿着一件石青色里衣,外面罩着长袖碧青撒花褙子,手里拿着一柄缂丝八角扇,上面是凤凰飞天的图案。翠翠拖着皇后娘娘的纤纤玉手,正走一步,赞一步花园里的花朵儿。

    橘颖走上前去。“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好兴致,在这里赏花呢。”

    皇后娘娘笑道:“是啊,如今已经是暮春时节了,春天的尾巴儿,花朵儿都开不长久了,不乘着这个时候好好赏一赏花,只怕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到了。”

    “娘娘大可不必感到惋惜,花儿年年都有开,左不过明年春天,又是繁花似锦的日子。”橘颖道。

    皇后娘娘笑道:“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