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从道信口中传出,慧果见此连忙飞身而起。那蛇头紧要道信肩膀不放,口中毒液迅速灌入道信体内,快速破坏经脉。而由于受此重伤,道信再也压制不住金钵,倒在一旁。那被破开的紫金钵也如破铜烂铁一般,毫无光华,化作原来大小躺在那里。

    慧果赶来,一手劈在蛇头之上,那蛇头吃痛,放开道信,重新回到已经破开封印的蜚身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二人。

    “大师,大师,您怎么样?”慧果连连呼唤,可是道信的双眼迷离,恐怕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慧果见此,心中一狠,拿出白云寺的镇山之宝,佛陀涅槃丹,塞到道信口中。道信吃了丹药,脸色终于有所好转,可是依旧昏迷不醒,伤口鲜血直流。

    道信想要止住鲜血,却无计可施。那附着在伤口处的毒液如入无人之境,无论如何作为,始终无法愈合。

    慧果将道信放在一旁,缓缓起身,双眼充满了怒火,盯着蜚,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蜚毕竟是凶兽,头脑简单,只是倚仗着先天之力横行霸道。道信虽然受伤昏迷,可是慧果却无大碍,一时间二人对峙,谁也不敢率先动手。

    就在这时,道信咳嗽了两声,醒了过来,不过面色依旧苍白,伤口无法止住鲜血。慧果连忙回头查看,就在这时,蜚快速奔来。

    “快躲!”道信见此连忙提醒。慧果见对方攻击而来,有心躲开,可是一旦闪身,对方的攻击必然落在道信身上。此时的道信已经身受重伤,再来一击,必然身死。

    慧果心中一横,拿出念珠朝着蜚抛去。那念珠刚一脱手,顿时四散开来,化作一百零八尊佛陀,将蜚团团围住。那佛陀各施手段,又互相交叉,瞬间组成一牢笼将蜚拦下。慧果见此飞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柄长剑。那长剑覆满龙印法力运转之下金光闪闪,如金龙降临,龙吟铺天盖地。

    蜚听到此音,瞬间狂躁,巨大的独目爆睁,口中牛吼震天,仿佛要与金龙分庭抗礼。

    慧果快速来到蜚的身边,一剑刺出,却被那蛇头阻拦,一口叼住。那蛇头口鼻之中黑气环绕,遇到金龙劈啪作响,双方皆受伤不轻。慧果见一招无效,再来一剑,狠狠刺向牛头。由于被困,牛头辗转困难,只得避开要害,慧果原本刺向眼睛的一剑顿时落在犄角之上,顿时将那巨大的犄角削掉,痛的蜚口中乱吼,挣扎出来。

    慧果此时已经顾不得许多,再次法诀施展,一道金佛从天而降,化神五大明王,纷纷朝蜚出手。一时间蜚的巨大身体多处受到攻击,虽无大碍,但累积下来也是伤痕遍体,看上去狼狈不堪。

    蜚受此攻击,口中吼叫不断,震得这片空间晃动不已,甚至出现了一丝裂纹。慧果与道信见此心中大喜,飞身而至,可是虽然出现裂纹,但依旧坚如磐石,加上道信身受重伤,无法发力,心中焦急不已。

    眼见着五大明王一一败北,二人心中焦急,却无济于事。这时,蜚终于脱困,头顶独角,朝着二人装来。二人见此连忙躲避,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在这时,道信提出了建议,利用蜚那巨大而锋利的角,帮他们破开壁垒。

    二人不断辗转,身后的蜚独目怒张,紧随其后,誓死要杀了这二人,已结心头之恨。二人再次来到此处,故意卖了个破绽,那蜚果然上当,一头撞向裂痕之处。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裂痕扩大,可是依旧不见缝隙。

    就当二人要故技重施之时,蜚的那条蛇尾,突然伸长,将二人围住。二人无法,各自逃窜,可就在这时,蜚一把抓住身受重伤的道信,狠狠捏在手中。一旁的慧果见此心中焦急,再次飞身而至,手中金光闪烁,可是却被蜚硬生生抗了下来。而一旁的蛇尾虎视眈眈,暗中出手,慧果还要不断躲避,根本无法救出道信。

    “大师,你挺住,我这就来救你!”慧果大喊,可是道信已经被蜚巨大的力量伤及内脏,口吐鲜血,精神萎靡,根本无法回答。

    慧果双手连连结印,可是却根本突破不了对方的防线。道信身在蜚的手中,虽然无法说话,但也深知自己恐怕要命丧于此。不说现在根本无法逃脱,刚刚那毒液已经侵入元神,恐怕佛祖下凡也无法将其救治。想到这里,他强行提气,对着慧果大喊“快去那里!”

    慧果一听,自然知道他话中所指,连忙引着蜚来到裂痕之处。就在这时,慧果感觉四周的法力一空,犹如身处真空一般,瞬间知道道信的目的,连忙大喊阻止“大师!不可如此!”

    道信此刻突然脸色红润,精神饱满,身形一晃,震开蜚的控制。当他看到慧果之时,朝他传音说道“我原本就是将死之人,此次出世,实属无奈。原本我对佛教失望透顶,但却在你的徒弟身上看到拨乱反正的希望。南空寺旧址还有一些东西,希望您能兵器门户之见,让他前去继承。我也算是给师父一个交代。”说完根本不容慧果说话,瞬间来到蜚的身边。而蜚见此,更是狠招连连,二人打的天昏地暗,不可开交。

    忽然,站在一旁的慧果感觉天地一震,心知道信的时间不多了。当他抬头看去,果然见到道信七窍流血,精气溃散,而那蜚也是鲜血直流,没有了刚刚的威风。

    “慧果大师,天下佛教混乱,恰逢成仙之秘,必然大乱,必要之时,请您出手,保住佛教最后一丝血脉。”一道声音划破天空,而道信这狠狠抓住蜚,任由对方如何攻打,一头撞在那裂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