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惊鸿心中大怒:“这厮不知道在暗处潜藏了多久,早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直到自己将要得手之时才出手相救,借此获得人族小子信任,这司马焘委实是阴险之极。”不过此刻么,可是不能有半点退让。

    虺惊鸿当即阴恻恻的说道:“神霄剑宗乃是当世大宗,在这无尽海也是享有盛誉,不知今日所为何来?要知道虺某在此处捉拿偷走族中至宝的盗贼,司马宗主如此横插一手,可是不符合你们道盟前辈的要求,若是因此引起海族报复,可就委实是得不偿失了。”

    司马焘身后之人正要向着庄敬赶来,眼神之中满是对庄敬背着的燕云师的关切之意,但是司马焘摆手制止,这才作罢。

    司马焘笑着说道:“海族乃是当世大族,自古以来英雄辈出,那许多豪侠事迹思之真真令人心折。只不过今日金蛟族所作所为,却是与这些海族豪侠前辈的作为相去甚远,实在是可叹可怜。”

    “司马前来,可不是无故进入海族腹地,实在是金蛟族欺人太甚,虺宗主欺人太甚之过,竟然欺到司马的家门,真是令人齿冷。”

    虺惊鸿心思电转:看来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这神霄剑宗想必就是他的宗门了,不过神霄剑宗距此十分遥远,这司马焘等人是怎么这么快就抵达的呢?这可真的是个谜。

    虺惊鸿冷笑着说道:“你们人族最善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我自在追偷走我族圣物的人族小子,又怎么会欺负到你家门口?真是胡说八道。”

    这时神霄剑宗长老季秋萍指着庄敬背着的燕云师说道:“你可知这人族少年所背负的是何人?她乃是我神霄剑宗堂堂正正的大小姐,你如此明目张胆下死手,难道不是未把神霄剑宗看在眼里?我宗大小姐若是有个不妥之处,定要你金蛟族血债血偿。”

    虺惊鸿一听这话大吃一惊,眼前的一切变化太过剧烈,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

    但是事已至此,倒驴不倒架。虺惊鸿叹着气接着说道:“就知道你们会倒打一耙。要知道这些人乃是我族花了无数炫彩灵玉买回来挖矿的,她为何会在这些人之中?岂不是说明她早就没安好心?不过不管她是什么身份,盗取我金蛟族圣地之中的神物却是实情,所以若是他们将神物交回便罢,若是不交……”

    司马焘轻轻问道:“若是不交,又该如何?”

    虺惊鸿说道:“我等一众海族,尊敬道盟前辈化解两族仇睢之举。但是若是连族中神物都不能保全,我族宁肯再次杀上长岭城,也定要讨回这个公道。”

    司马焘问道:“不知虺族长,金蛟族圣地丢失了何种神物?”

    虺惊鸿张口结舌:这……如何可能答得上来?

    他又哪里知道,这两个人族在法阵之内得到了什么神物?

    不过他随机应变说道:“既是族中神物,自是不能随便说出为外人知悉,所以,这两人到底偷了何物,却是不能说给司马宗主了。只要今日司马宗主将这二人交给虺某,金蛟族自会承宗主一个大大的人情。”

    司马焘捻须微笑,看着庄敬身后背着的燕云师,眼神之中满是怜惜,转身对着虺惊鸿说道:“今日本是寻女前来,无意冒犯。但是金蛟族竟敢如此虐待小女,实在是出乎司马预料,今日小女身受重伤,我这当父亲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受了欺负还忍气吞声,所以,这一次我只出两剑,刚才之时出剑拦你,已是算作一次,这第二剑,虺宗主可是瞧好了。”

    这时,金蛟族的大部队已是快速赶了过来,此刻距离虺惊鸿等人所在的礁石,不过数里之遥。虺惊鸿大惊,大喝一声到:“你敢。”

    司马焘哈哈大笑,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强光宛若星辰垂落,这道剑光直奔着数里之外的海族而去。

    只见那原本就数十丈高的海族大浪,在正中处一道亮光闪过,这道海浪正中足有里许之地,此刻早已是一片虚无。

    那些身处两端的海族早已是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道法,怎生如此厉害?

    虺惊鸿更是悔到了肠子里,恨到了骨子里。这一下子,得有多少海族死于非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