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小日子来了?”叶雨潇还是愣。她这个月的例假早过了,下个月的又还早,怎么算也没到喝红糖水的时候。

    “没来?”欧阳晟面露迷茫,“那你今天在庑房前,为何会忽然心绪不佳?”

    “欧阳晟!”叶雨潇这才明白了这包红糖的意思,抓起纸包就朝他脸上砸,“你知不知道,当一个女人发脾气或闹别扭的时候,问她是不是来了大姨妈,多半是在骂她!”

    “你再这样,我只能回敬你一句:你才来大姨妈了!你全家都来大姨妈!”

    大姨妈?她以前好像就用过这个词,当时他还纳闷,她亡母哪来的姐妹呢,敢情是小日子的意思?欧阳晟一个错神,竟没能躲开纸包,鼻子被砸了个正着。

    这一下砸得疼不疼不知道,但嘭地一声,响动挺大。叶雨潇再顾不上吵架,猛扑了过去,捧住了他的脸:“你傻呀,怎么不躲?疼不疼?”

    鼻子这般脆弱的地方,砸到哪有不疼的。欧阳晟闭了一会儿眼,方才缓过劲来:“我全家上下就两个人,你,我,而我没有来大姨妈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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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烦不烦啊。一个大男人,别把大姨妈几个字挂嘴上。”叶雨潇使劲儿地揉了揉他的鼻子,把他给推开了。

    他鼻子刚缓过劲儿,让她这一揉,又疼得恍恍惚惚了。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太小心眼了。

    叶雨潇捡起纸包,搁到了桌上:“行了,红糖我收下了,你走吧。”

    “小没良心的,我刚来,你就赶我?”欧阳晟占据了她的椅子,把她按到了他腿上。

    “今天看你不顺眼。”叶雨潇挣了一下,从他腿上溜了下来。

    “怎么就看我不顺眼了?”欧阳晟不明白。

    “我也想当左军大都督。”叶雨潇噘了噘嘴。

    这叫什么要求?欧阳晟失笑:“当左军大都督的女人不好?”

    “不好。”叶雨潇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一双脚晃晃荡荡,踢那椅子脚。

    她自小就有这毛病,念书的时候,班草既帅学习成绩又好,人人都想当他女朋友。唯有她拿他当仇敌,只因他的成绩总压着她。

    也许她骨子里是个男人罢。咦,难道这就是她单身这么多年的缘由?

    想着想着,就有点跑题,直到欧阳晟把她拽回怀里,方才醒过神来。

    “给你当,给你当,明儿我就把官服和大印给你送来。”欧阳晟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腿,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上,把她圈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