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仍旧是沉默,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不正常,对身边的这个女人,不知不觉间,容忍得越来越多,退让得几无底线,很多时候,明明知道她不过是在敷衍他,甚至欺骗他,他还是愿意去忽略那种发现,只沉迷在她给他营造的那层假象当中。

    很多次,他也想过,算了吧,对于一个只想要你的钱,而心却不在你身上的女人,何必奢求太多呢?可是每每将她抱在怀里时,他又忍不住的想,或许她对他并不是全无所动;又有多少次,他都想干脆断了这种于她于他都是折磨的关系,她要在心里爱着别人就让她随意去爱,然后彼此心安也就罢了,可却每每在最后一刻后悔。

    可是看看,他都换来了些什么?

    她的欺骗隐瞒他都能忍耐,却不能容忍她一次次在看见、想到别的男人时,眼底流露出的落寞与失态;他也可以什么都装作不知道,却不能对她一次又一次因为别的男人,而连与他一起分享喜悦的耐心都没有的状况视若无睹。

    他终究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喜欢一个人,就要得到同样的回报。如果不能,那就……只能割舍,趁还来得及的一刻。

    “睡吧!”他听见自己说,“我困了,”天,这真是一句骗人的鬼话。

    安眠药的效力仍在,柳穿鱼一直努力的想让自己再清醒一点,好想想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是沉重的眼皮还是快速的将整个世界遮挡,只留下一串串的眼泪无声的滚落,又悄然消失在柔软的枕间。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拉开窗帘的那一刻,柳穿鱼有些奇怪的想,为什么外面的天空还是那么晴朗而美好,为什么阳光依旧是那么灿烂而明媚,在这样的美好和灿烂下,她的无望和伤悲,都显得那么可悲又可笑。

    饭厅的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牛奶、小米粥,还有几样精致的早点,傅正荣则同很多个这样的早晨一样,正坐在沙发上翻阅着当天的报纸。

    “醒了?”见柳穿鱼自卧室出来,他平静的招呼道,然后将报纸放在一旁,“睡得不错吧,来,看看这个!”说着,将几页纸递向她。

    那几页纸很熟悉,不用看,柳穿鱼也知道上面一字一句都写着什么,也知道几页纸的最后一张上,还留有她的签名。这个时候,傅正荣怎么会忽然将它找了出来,意义已经不言而喻,她木然看了两眼,就任他将纸张又抽了回去,并拿起桌上的火机,“呼”的一声,转眼间,一团火光已将

    吧!”他听见自己说,“我困了,”天,这真是一句骗人的鬼话。

    安眠药的效力仍在,柳穿鱼一直努力的想让自己再清醒一点,好想想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几句,可是沉重的眼皮还是快速的将整个世界遮挡,只留下一串串的眼泪无声的滚落,又悄然消失在柔软的枕间。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拉开窗帘的那一刻,柳穿鱼有些奇怪的想,为什么外面的天空还是那么晴朗而美好,为什么阳光依旧是那么灿烂而明媚,在这样的美好和灿烂下,她的无望和伤悲,都显得那么可悲又可笑。

    饭厅的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牛奶、小米粥,还有几样精致的早点,傅正荣则同很多个这样的早晨一样,正坐在沙发上翻阅着当天的报纸。

    “醒了?”见柳穿鱼自卧室出来,他平静的招呼道,然后将报纸放在一旁,“睡得不错吧,来,看看这个!”说着,将几页纸递向她。

    那几页纸很熟悉,不用看,柳穿鱼也知道上面一字一句都写着什么,也知道几页纸的最后一张上,还留有她的签名。这个时候,傅正荣怎么会忽然将它找了出来,意义已经不言而喻,她木然看了两眼,就任他将纸张又抽了回去,并拿起桌上的火机,“呼”的一声,转眼间,一团火光已将之吞没。

    “下个月的钱我今天就会存到卡里。”傅正荣看着那几页纸最终在烟灰缸里化为黑灰,才说,“至于你在富年的工作,如果你想离职,我会交代给你最好的补偿,如果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调你去分公司吧,你想去哪儿,申请就交到戴伟民那里,我也会交代他处理好。”

    “嗯——还有什么我没想到的吗?”停了会,傅正荣问。

    “没有了!”柳穿鱼听见自己居然回答得很快,吐字很清楚。

    “那就……好聚好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哦,别忘了吃早餐,”傅正荣深深的看了眼柳穿鱼,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过他想,她该是如释重负吧,不然昨天后半夜,他辗转反侧的时候,也不会睡得那样安稳,这样看来,这个决定,总是对……两个人都好的。他转身不再看她,今天需要他去处理的事情还很多,他不该再浪费更多的时间,在不值得也不相干的人身上了。

    大门很快的被人打开又轻轻关上,柳穿鱼才抬起头,一步一步僵硬的走进饭厅,小米粥熬得正好,该是小区门口那家早餐店的杰作,她一口气喝下去,胃里却还是空空的,于是又去喝牛奶,吃早点,等到将桌上的东西风卷残云之后,她才觉得胀得恶心想吐,连忙捂住嘴冲进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