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自然也是看到了那些底气不足而悄然离去的人们,不过,他却并不在意,反而对李潇然笑了笑,低声说道:“放心,就算我的猜想不对,我们也不会有事的。”

    “这是何意?”李潇然不解。

    林晨不语。

    不久之后,还站在赵府的门前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一部分是进入了赵府之中,而后陆续摇头叹气地走了出来,而另一部分,则是在看到一些自己认识的名医也在摇头叹气之后,自知能力有限,所以也退走了。

    林晨带着李潇然走上前去,对那赵府的门人微微一个作辑,而后开口说道:“还请这位兄台前去通知一下,我们兄弟二人,乃是前来为赵老爷看病的。”

    “你们……?”那门人闻,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目光在林晨和李潇然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其实也无怪他会这般表情,因为医术一道,从来都没有什么天才可言,每一位妙手回春的大夫,都是经过长时间的诊治经验堆砌起来的,那门人此刻一看林晨和李潇然的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就算学过医术,又能学会多少?再说了,就算这两人的确有些本事,但那么多闻名周边现成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他们俩又凭什么能够治好?

    那门人的心里想着,便是微微地摇了摇头。之前大管家已经吩咐了,绝对不能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再进来,否则,不单单是那些人要被打出来,就连他自己,也得挨骂。于是,那门人便说道:“两位小哥儿,听我一言劝,此事你们就不要进去掺和了,否则你我都不讨好……”

    李潇然闻言,目光顿时看向林晨,好似在说:你看吧?

    林晨自然是听懂了门人的意思,他笑了笑,毫不在意,从怀中取出一块小木牌交给对方,说道:“这位兄台,你只管拿着它进去通报便是,你们家应当是有人认识它的。”

    他说着,又拿出了一块小碎银,夹在木牌的下方,一并送过去。

    门人接过林晨手中的木牌,那木牌的正面刻着一个“牧”字,后面则是刻着“荆州”二字,除此之外,便再无其它的东西,但既然林晨都这么说了,而且又收了好处,那么这门人便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小哥儿如此坚持,那我就先进去试试吧,还请两位小哥儿在此稍加等待一会儿,只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你们能进去……”

    “没事,我们等着就好。”林晨笑了笑。

    等到那门人走了之后,李潇然这才转头看向林晨,好奇地问道:“二哥,你给他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临走前,大哥给我的信物。”林晨解释道:“本来是说等我们去到江城,或者回到荆州之后,有这个信物在手,做一些事也能方便一些。但后来,我打听到这位赵府的赵老爷以前在荆州城府当了几十年的差,直到今日,也是归乡没几年,所以我寻思着,赵家的人应该会认识这枚荆州城牧家的令牌,所以也就拿出来试试看了。”

    “哦……”李潇然懂了,问道:“这就是二哥你刚才的底气所在吧?”

    林晨点点头,没有否认。

    他们以荆州城牧家的令牌作为敲门砖,就算到时候看不出病因,治不好那位赵老爷,那么赵家也必定要给身为荆州城主的牧运昌一个面子,必然不会为难他们。

    果然,不多时,刚才的那门人便是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而在他的后面,还有着另一道人影,这道人影……正是刚才的那位管事!

    那位管事的手里拿着林晨刚才所给的那块木牌,他一走出来,目光便是落到了林晨和李潇然两人的身上,问道:“两位小哥儿可是从荆州城所来?”

    林晨点了点头,应道:“正是。”

    “那这块……”那位管事又问。他也算赵家的老人了,以前跟着赵老爷子在荆州城呆了几年,自然是认识磁物的,但此时此刻,还是要确认清楚为好。

    “此物自然是牧城主给我的。”林晨说道。其实他这么说倒也没错。毕竟这种令牌,便是代表了一个家族的门面,就拿牧家来说。如果林晨拿着这个令牌去欠下了一个人情,那么这个人情便是牧家来还,所以,除非家主同意,否则这种东西是不可能会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