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想他作甚?还是想想回到泾县如何安顿吧……”

    气息不乱不灭,可知泾县无事,然而始终处于元文昌的统治之下。此番坏了元哥舒好事,能保持如此克制,本身便不大寻常。

    心头有疑窦翻腾,难以想明白。

    得得得!

    突然间快马奔腾,一队兵甲从长安驰骋而出,鲜衣怒马,内嵌黄条,竟是一队大内侍卫。

    大内侍卫主要负责紫禁城安全事宜,保护皇室,一旦出动,必然有皇命在身。

    马队飞快,赶到马车前面拦住。

    走在前面的第一辆马车的马受惊,扬蹄嘶叫,车夫赶紧进行安抚。

    车厢中的叶藕桐正捧一卷书看,一个磕碰,额头撞了:“老张,你怎么赶车的?”

    下得车来,见到兵甲,心中一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待行礼,就听一位领队的雄壮汉子喊道:“陈状元何在?听旨!”

    竟是来传旨的。

    后面陈三郎听见,眉头一皱,下车来接。

    雄壮领队也是下马,大步过来,将他扶住,咧嘴一笑:“状元郎不必行礼,这是密旨。”

    陈三郎心里冷笑:密旨?刚才叫嚷得那么大声……

    雄壮领队往袖里一掏,捧出一幅黄娟卷轴递过来:“状元郎,看好啦。”说罢,又是拿出一柄剑。

    这口剑长三尺五寸,剑鞘为黄铜所铸,纹饰精美,极为沉手。

    交付密旨和宝剑,雄壮领队一拱手,灵敏地翻身上马,一挥马鞭,率领侍卫又返回城中。

    叶藕桐神色古怪,目送扬尘的马队,又瞅了瞅陈三郎手中的密旨和宝剑,摸了摸下巴,却没有开口询问。

    这等事务,牵扯重大,哪里是一个旁人所能随便问的。

    既是密旨,陈三郎自不能现在打开,而是回到车上再解开,展出来看。

    黄娟上的字不多,寥寥数十个,内容却殷实,竟然是一项任命——对于陈三郎的官职新任命。

    看完,陈三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