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面目甚是陌生,不是学院生员,就开口问:“阁下是?”

    “你……你……”

    宋珂婵张口支吾,掩饰不住惊慌。

    这时候陈三郎也看出来了,对方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体形娇小,一张明丽圆脸,黛眉弯弯。

    他站起来,走近点问:“你怎么啦?”

    “鬼呀!”

    宋珂婵惊骇地大叫一声,竟转身就逃。

    这一声叫,顿时吸引到船上众人注意,秦羽书大步奔来,将宋珂婵护在身后,关切问起来。

    宋珂婵却说不出话,只是手指陈三郎,满脸?j惶。

    这一下,一道道怀疑的目光纷纷落在陈三郎身上,心中想道:这陈道远端是色胆包天,连宋小姐都敢**……

    秦羽书怒气冲冲,扑上前来,指着陈三郎喝道:“陈原,你对宋小姐做了什么?”

    陈三郎一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秦羽书嘿嘿冷笑:“大胆狂徒,你吓到了宋小姐,还装模作样?”说着,对四周一抱拳:“各位同学,现在宋小姐受此贼子惊吓,口不能言,刚才谁见到此贼恶行的,还请现身出来,仗义直言,秦某定禀告给院长知晓,要将此贼绳之于法。”

    说得正气凛然,慷慨激昂。

    可惜周围的人尽皆摇头,话说他们刚才真得没有见到陈三郎动手动作,做了什么出格之事,又或者是受到那一阵狂风恶浪冲击,站立不稳,因而没有注意到。

    秦羽书大感失望,但并不甘心,指着陈三郎斥道:“陈原,别以为没人看见你就能逍遥法外,你这人面兽心的贼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三郎听着,真是佛都有火:“秦前辈,捉贼捉赃,捉奸捉床,口说无凭,就不要贼子前贼子后,更不要指指点点,我也有手指呐。”

    左手一伸,亮出中指。

    秦羽书怒极而笑,他平生未曾遇到如此猖狂的人:“你说我没有证据?嘿嘿,宋小姐就是最好的人证。”

    转过头,柔声对宋珂婵道:“珂婵你不要害怕,你尽管跟我说,刚才这陈原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宋珂婵有所放松,圆脸微微涨红,忽道:“大家不要误会,陈道远什么都没有做过。我刚才,刚才只是被风浪给吓着了,如此而已。”

    此言一出,满船恍然,顿时释然了:就说呢,纵然陈三郎深得杜学政青睐,纵然其对宋珂婵有所垂涎,也不至于当众地做出龌龊事,将一生前程赌上,完全没有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