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

    江砚认真地看着她,不似往常的慵懒,神色虔诚,眉目温柔:“你没做错什么,这只是受到攻击后的正当防卫而已。”

    不是你的错。

    一直都不是你的错。

    你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听到他的话,明岑忍不住了笑出了声,肩膀一擅一擅的,不小心扯到了头上的伤口,血又流了出来。

    江砚连忙又用止血棉压着,语气有些急促:“别动!”

    明岑笑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老师你知道吗?他们都怕我。”

    “他们喜欢用那种看怪物异类的眼神看我。”

    “然后在我背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除了明子莘那对母女,没人敢惹我。

    他们说她是校霸,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她从来没有伤害过无辜的人。

    反而是那些自以为是好人的人,用冷暴力用各种言论在精神上肆意折磨她。

    她还记得,家里的佣人对着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使用的表情、语气、态度。

    没有人生来就无所畏惧的。

    她会无措吗?

    会,怎么可能不会。

    但是没有人理会她,反而更加肆意地伤害她。

    没有了守护神的她成了众人眼中的软柿子。

    等到了最后,成长以来受到的所有伤害都化成了她最坚硬的盔甲。

    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也习惯了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