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噩梦般的一天仿佛只是个开始。

    朝辞自此便被禁锢在了这一方寝宫中,而陆衍远比他想象的要心狠,他起初与陆衍硬碰硬,用绝食来威胁他,第二日陆衍便捏着他的下巴,粗暴地给他灌下了两碗粥。

    他至今记得陆衍那轻描淡写又隐着狠厉的模样,对他笑着说:“前辈一顿不进食,我便灌你两顿,前辈若是不信,大可试试。”

    彼时朝辞狼狈地趴在地上,勉强用手撑起自己的上身,衣领上还有些洒出来的粥。

    朝辞自己都觉得自己又狼狈又可怜。

    在他的视线中,陆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朝辞闭上眼,放弃了这个螳臂当车的想法。

    他也想过找利器z-i'sa,倒不是真的想死,而是像借此威胁陆衍。但是他发现这整个寝宫都被陆衍刻下了一种特殊的防御阵法,而朝辞便是陆衍设置的阵法核心,他根本无法在这个寝宫中z-i'sa。

    朝辞起初也并没有想过向陆衍服软。他凭什么要向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小畜生服软?

    但一日两日他尚可以忍,终日被困于这方寸之地,面对这小畜生的索求无度和百般刁难,朝辞终是有些熬不住了。

    某一日,陆衍心血来潮要拉着朝辞去室外做。

    “不可能!”朝辞听了这小畜生的提议,气得脸都涨红了。

    光天化日,白日宣**,这小畜生怎么想得出来!

    “前辈放心,外面那些仆从都被我遣散了。”陆衍嘴角噙着笑,敷衍地安抚他。

    他说着,便解开了朝辞的铁链,准备将朝辞抱起。

    “我不去。”朝辞抬头看着陆衍,气得浑身发抖。

    陆衍熟视无睹,拦过朝辞的腰便要将他抱起。

    朝辞急狠了,拿过床头的玉枕便朝陆衍扔去。

    那玉枕砸到陆衍的身上便化作了齑粉,对陆衍没起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陆衍脸色的笑意却隐去了。

    他这段时间来总是如此,平时脸上带着三分笑,下手也不见得手软。但朝辞若是惹怒了他,他脸色便会变得阴沉,接下来朝辞便不好过了。

    他走上前,一把将朝辞低着的头扯起,正想说什么,却突然愣住。

    良久,他才轻声道:“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