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这个献宝者跑到了阿美利戈,别说是有人唱唱颂歌,或者递个鲜花了——就连一个接机的人都没有!赵局长说自己到了美国,自然有人回来接自己。结果……你看看,同样是中国人,自己身边的一男一女就被十几个美国大哥大姐给请进了车里。一行车队风驰电掣的来,电闪雷鸣的走。

    李维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

    “这……这是要闹哪样啊?”

    李维在机场里转悠了两个多小时,他出门还特别实在,除了到美国来骚包装酷,希望在飞机上接产、治疗首富和对待劫机犯所带的一套银针,一根竹仗(还是托运)之外,什么都没带!

    因为赵局跟他说了,到了阿美利戈对他的待遇也是贵宾级的。毕竟是要进白宫见见元首奥观海(巴马)的,阿美利戈的官僚作风其实一丁点都不比天朝差。只不过……人家做得好而已。

    现在可好了,李维拎着一根从老赵那里“偷”来的竹仗(此刻老赵正浑然不知,等他知道了一定会跟李维好好说说一直没提过的师徒之“情”)。在地球这半边可谓是人生地不熟,大眼瞪小眼!现在的他满兜才一百多块人民币,听说在美国还不能兑换。这……

    他因为拎着“凶器”乱转悠,已经被机场保安行注目礼好久了!再不出去,估计自己就会被当成是恐怖分子了。

    ……一直以来都是说希尔瓦娜斯和华尔琪她们的中文不过关,死老外(星人)的。现在,报应来得真t快啊。

    出了机场,李维也不可能有美刀(金)坐车。他再待在候机室里也不是很合适,大街上也没有任何持刀歹徒或者持枪抢劫什么的。哪怕有个城管殴打小贩自己也能出个手,然后顺走几个西瓜不是?真是!堕落的资本主义社会,还让不让主角活了!

    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外,李维仰望着这造型奇葩的机场大厅,当然在奇葩也没有帝都的“大裤衩”奇葩。机场的柱子是向外倾斜的,钢索拉紧外倾的柱子,在自重和屋面载荷下自然下垂成悬链状。在柱子之间,有倾斜的梁板,这个板状梁倾斜方向是沿着索的方向的——就好像拽着李维的心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拉拉扯扯。

    ——到了外国,李维连心态都不一样了。出了候机室离开了停车场就是一大片森林,绿化的倒还真是不错。捡起了自己从高中之后就只靠代考和付费答案的英语,他来到了一个冷饮店,卖冷饮的黑人大爷面前。

    “……hello,厄,……ho_are……”

    吞吞吐吐,李维打算说点什么,不过他发现他的英语自从会使用互联网和下载软件之后,就只停留在“法克鱿”,“法克米”,“法克艾瑞万”的地步了。

    “hat?can_i_hlep_you?”对面的黑人老大爷倒是说了一口地道的美国京腔(华盛顿腔?),有口美式英语说的跟美国人似的流利。面带微笑,脸是黑的头发是黑的眼珠是黑的,就一口小白牙别提多健康整齐光彩照人了。

    “艹,这老黑究竟说的是啥啊!”李维有些抓狂了,对方说的太快了,他除了【hat】就没听出第二个音来!

    “就你白行了吧?——说吧,孙贼。一看就是第一次出国吧?”

    忽地,对方用了一口地道的中国北京话,把李维给镇住了。

    “……诶?”

    “说话,孙贼。刚刚叫我老黑的事儿我可没忘呢。”老头笑着损了李维两句,看样子就知道李维没发脾气的立场。

    李维也的确不敢动怒,因为的确是他出口商人在先。被老头说两句没啥:“厄……这个……这位老大爷,您是?”

    “我在北京当了二十多年的外教,你们那儿开放每两年我就去试着淘金了。前年刚回美国——英语真t难学,我在中国怎么教你们都不会。等回了美国,弄得我都不怎么会了。”老黑大爷叹了口气,干巴瘦的他笑眯眯的说道:“怎么?第一次一个人来美国?没跟着团走怕被坑?你是北方人吧?是xx省的吧?”

    “……”我勒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