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城距离兰城市有90多公里,是个小县城。

    十月的天已经不热了,晚上还有些凉,可依旧还有盛夏的蚊虫在苟延残喘,周砚和几个同事蹲在茅草很深的野塘边,没人去理会那些蚊虫在他们的脸上留下的红色疙瘩。

    为了获取嫌疑人的行动轨迹,他们已经在这个位置蹲守了14个小时。

    “周队,来了来了。”

    周砚眉头蹙着,嫌疑人刚从那二层小楼的门缝里探出脑袋,周砚就已经从望远镜里看见了。

    作为一名缉毒警,周砚在缉毒一线承担了重要职责,一次次的缉毒行动、一次次的匿藏追踪,他从来都是抢在最前面。

    原本去年,他可以调去厅缉毒处的,但他没有,相比理论,他更喜欢把热血撒在一线。

    望远镜里的人正一个一个地从半掩的房间里猫着腰溜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对,就是这六个人。

    周砚按住耳麦,下命令:“潘起,抓人!”

    已是夜深,辰星洒满降蓝色的夜空,点点烁烁像是只为照亮那轮弯月。

    持续不断的警鸣声响彻陌城的大街小巷……

    翌日傍晚,龚煦和楚一鸣在篮球场打球,休息的功夫,两人坐地上闲聊,楚一鸣从地上的书包里拿了两根棒棒糖出来,他把那个紫色蓝莓味的给了龚煦。

    龚煦除了爱穿白色的衣服,还爱吃蓝莓味的棒棒糖。

    他用牙把棒棒糖的糖纸撕开,把糖纸塞进了短裤的口袋,然后把棒棒糖含进嘴里。

    棒棒糖很甜。

    龚煦心情很好,他额上有汗,他用手背胡乱地擦掉。

    “最近那个人没来找你吧?”楚一鸣含着棒棒糖,随口一问。

    龚煦在听到这句话,眼睫略垂:“没有。”

    “你上次说去劝他了,”楚一鸣问:“他去没有去你知不知道?”

    龚煦摇头,拿起旁边的水,拧开盖子,拿出嘴里的棒棒糖,将半瓶子的水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