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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庄游抓着乌黑的木棍,揉揉胀痛的手臂,下了山,这个下午,先生只让他们做一件事,以棍为剑,直劈五百下。起时木棍直指苍天,缓慢下劈,中途缓缓吐气,直至地面,然后提棍,依旧缓慢,只能吸气,二者交替为一下。

    一开始大家还兴致勃勃地劈了起来,不到五十下,就有人双手颤抖,怎么都提不起木棍。一百下,只有几人还能握棍。

    庄游一百下还算轻松,两百下右臂发胀,三百下手腕酸涩,手臂剧痛,每一下都感觉手要断了。

    其余十三人看着着庄游,一脸钦佩。

    白鹿学院的学生虽然骄傲,但心胸不狭窄。

    过了四百下,庄游两眼发黑,身上湿透,大口喘气,但他还是颤抖着提起木棍,似乎下一次就会倒下。

    当天边烈阳逐渐昏沉,红霞万里时,人群爆发了呼喝,庄游一屁股坐在地上,露出笑容。

    陆寄衣点点头,对着其他人说:“你们基本上算是废物。”激动的学生很是羞愧。

    其余人虽然没有做到五百下,但都被逼着做到筋疲力尽,摊在地上不肯动弹。

    只有一个没有过也没练过剑的少年,完成了五百下。

    傍晚,下课后,庄游蹒跚着下山,手臂已经快失去知觉,半边身子都已经麻木了,等到山下,已经月上枝头了。

    漆黑的山里没有灯火,夜晚显得十分冷清,而食堂已经关门,到了宿舍,庄游已经快倒了。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看,是屈远师兄。

    “师弟,听说你今天上剑术课,我特意给你在食堂打了饭,今天是一个挺会做饭的同学做的。”

    庄游很是感谢,屈远摆摆手:“你是我师弟,不用客气。”

    庄游看着温热的饭菜,心生温暖,已经饥肠辘辘的他就不再客气,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屈师兄,我想去食堂做饭,怎么申请?”

    “哦,庄游你还会做饭,我可要尝尝你的手艺,你明天去食堂那里找做饭的同学登记就行。在学院食堂做饭,一般都是有下面的人申请就行了,到时候按顺序来就行了。”

    “师兄,谢谢了。”

    闲聊两句,屈远师兄告辞,庄游送至门外。

    第二天庄游醒得很早,因为右臂更疼了,起来坚持打了趟拳,感觉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