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老太太将花清灼叫到身边坐着,心疼地关切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放到封家这几口子身上。

    封琦筠见老太太目光不善,连忙解释起来:“母亲,这次真不怪我们!阮阮点灯熬蜡地熬了几个大宿才绣制了一套衣衫送给灼灼儿,就这份心意小婿见了都感动,阮阮怎么可能在里面放针呢?这定是有贼人陷害啊!”

    花老太冷笑了一声,问道:“谁会去陷害你们?”

    解阮阮此时在一旁默默垂泪,她用帕子擦了擦泪水,娇声道:“妾身昨夜才完工,仔仔细细检查过许多遍,哪怕一根头发也未曾落在这衣衫上,还请老夫人彻查此事,还阮阮一个清白!”

    老太太看了看解阮阮,问道:“你可有证据自证清白?”

    解阮阮福了福身,答道:“回老夫人话,阮阮平日用的绣花针乃是自制的绣花针,烦请老夫人着人将阮阮平日所用绣花针取来,对比后方能证明阮阮清白。”

    青黛自一旁站出来,眼眶红红地道:“老夫人,青黛愿走这一趟!”

    封琦筠立马跳出来道:“你这贱婢!方才就是你喊的声音最大!说不定就是你陷害我们!”

    花清灼不高兴地道:“父亲的意思是,我陷害你们?”

    封琦筠赔着笑脸道:“灼灼儿怎么会这么想呢?她是她你是你,为父怎会平白无故冤枉你?”

    花清灼两行热泪说来就来,哭唧唧地对花老太道:“祖母!青黛是跟我最要好的丫鬟!父亲竟然说是她陷害他们!这跟直接说是我陷害的有什么区别?祖母您给灼灼儿做主啊!”

    花老太将花清灼抱在怀中细细安抚,语气极度不高兴地道:“封琦筠,打狗还须看主人,如今你们自证清白才是首要,莫要胡乱攀咬,伤了灼灼儿的心。”

    花老太冲顾嬷嬷道:“你去吧。”

    封琦筠看了解阮阮一眼,眼神中带着不确定的询问。

    解阮阮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她这次是铁了心要进花家,只要进了花家,凭她的心机手段,征服花家这几人不是问题,况且,她长着一张酷似花木锦的脸,以花木锦在花家人心中的位置,拿捏花家是迟早的事!

    她暗自盯着花清灼看,待她进了花家,这个难缠的小孩儿还不任她搓圆捏扁……

    秦敬瑜心细如发,她执起花清灼受伤的手看了看,让人去拿了止血药。

    “怎地两个细小针眼却不停地流血?这帕子都给染红了。”

    青黛在一旁眼眶红红,十分担心地猜测道:“不会是有毒吧?”

    秦敬瑜想了想,道:“不好说,去请苏姑娘过来看看。”

    花清灼伸手拉回青黛,道:“大伯母,灼灼儿没事的,只是流了点血,不碍事的,待事情查明真相,灼灼儿自会去找苏姑娘。”

    很快,顾嬷嬷一行人回到了四季堂,手中拿着一个笸箩,拿给解阮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