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见到别墅里乌压压走出一片人,很是自觉地躲到男人身后,冒出半个不安分的脑袋:“先生,人这么多,你收拾起来会不会有点勉强?”

    倒有点儿小时候被自己捡到时的可爱模样了。

    男人摸了一把他的脑袋,把他推回身后:“有点,这场地太小了,我怕人多跪不下。”

    凛冬怔怔看向无比自信的救命恩人:“?”

    宋父宋母小跑着出来,堪堪赶在看热闹的人群前一步来到门前,宋父隔着铁门就看见了男人暴露在兜帽之外的银色发丝,心里不免想起金管家所说的话。但身后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宋父也只好做出强硬的姿态来:“当年就说给你钱你不要,现在又来干什么?”

    “我缺你那几个钱?”男人语气生冷,丝毫没有和他客气的意思。

    “那你来干嘛,凛冬已经被我们送出国了,你今天是见不到他的!”宋父硬着头皮扯谎。

    “哦?我还以为他被你们埋在花坛里做化肥了。”男人似是玩笑地说,冰绿眼眸里却无半分玩笑之意。

    “胡说八道!来人,保安呢,快给我把他拉走!”宋父没想到眼前的男人能够说出埋尸地点,顿时心虚不已。

    但他扯着嗓子叫了半天,也没人答应。

    反倒是男人指指路边横七竖八被打晕的人,不屑道:“你说的保安是那些吗?连我一招都接不下,也好意思叫保安啊。”

    男人的语气自然,无半分嘲讽之意,仿佛自己只是简单描述事实。

    男人说罢,指尖朝宋父虚虚一点,宋父赶忙提气去接,但男人看似只是轻轻一点,力道却大得离谱,像座山一样压了下来,压得宋父毫无还手之地,一连退了七八步,直到被身后围观的人群挡了一下才勉强停住后退之势,整个人如同被卸了力般,实实在在跪在地上,引得人群一阵惊呼。

    “我靠!他是怎么做到的,我记得宋先生的修为也不错的,怎么在他面前就跟豆腐似的。”

    “这是哪位隐士高人吗,现在拜师还来得及不?!”

    “你们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吗?”应无心心下大惊,忙问身旁的同行。

    眼前的男人看着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却能做到隔空将有些修为的宋父击到在地,再加上男人的音容样貌,应无心当即多了个心眼,想起当年师父对自己提起过的一位风水界望尘莫及的前辈。

    经过这下,宋父也看出男人的厉害,自己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少不得寻求其他人帮助。也是恰巧,他身后就是看似面无表情,实则瞳孔地震的的应无心。

    宋父连滚带爬到应无心腿边,刚想抱大腿哭诉,却见应无心用比自己更快的速度,猛地跪在地上,满脸虔诚地朝对面的男人磕了三个响头,声如洪钟道:“晚辈应无心,见过明先生!”

    宋父看傻了:“……”

    他整个人如同被重锤打了一记般傻傻愣在原地,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明先生……难道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