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脸色一阴,精刮的目光顿时投向薛滨,带着警告的口吻道:“你叫什么?”

    “纪……”薛滨这才联想到某些谐音,后知后觉地闭嘴,一边煞有介事地在自己脸上扇,一边赔笑道:“呸呸呸,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大概也觉得在这耗着实在没什么意义,纪临于是格外大度地没有追究,反而问道:“你跟高呈雅熟吗?”

    薛滨一愣,连忙抽出思绪适应突然转换的话题。说起了他最了解的事,薛滨自然而然开始侃侃而谈,“也说不上好,就是在一块玩的时间挺长。”

    “从他们家生意特好,人人上赶着跟高大少提鞋的时候就一块飙了,还去过他家,他的事我多少算知道点。”

    “去过他家?”纪临眸中微微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问道:“见过他家人?”

    薛滨点点头,“见过啊,他妈老在国外休养所以没怎么见着,他爸倒是碰见过好几次。”

    薛滨的脸色变了变,皱着眉头道:“好家伙,他爸跟我们家老头子那是一个属的,都是大义灭亲铁骨铮铮的汉子。”

    “要说我混吧,我也认,但高呈雅比我那可争气太多了。哥们玩机械那是一绝,小车拆拆装装都是小case,时不时还想着跟自家公司摆弄点这那的,前两天还跟我说有想法,就是不知道怎么跟他爸说。我要是能有这出息,我们家老头子也不见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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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么不待见我。”

    “可他爸就非不行,他们哪像父子,见面就骂废物,那简直就跟仇人一样。”

    纪临闻言问道:“他们父子矛盾这么深?”

    “也不算矛盾,他爸骂他也没见他还过嘴。”薛滨想了想,“我们家你也知道,我就是老老实实当米虫的命。但高家产业大,高呈雅又是独生子,他爸估计也是急着没个能用的人吧。”

    说到这,薛滨脸上顿时多出一些惋惜的表情:“不过现在也不行了,他们家生意不景气,都不知道还能挺多久。昨天出事之前,吕华他们还拿这事戳人痛处,忒损,不局气。”

    显然,生意场上你来我往,关系错综复杂,父辈们有点风吹草动,在一群“儿子”们面前向来藏不住什么秘密。高家的生意从去年年底就连续亏损,如今虽然勉强支持,但是大厦倾颓也是指日可待。

    即便高家破产这事还尚未发生,高呈雅就大有被排挤出这个“高等圈子”的势头。

    何况不仅有人挑事,想凑热闹的更是不在少数。看热闹的人向来不嫌事大,大家都巴不得看着高呈雅败落再急忙追送他几句奚落,借着这难得的机会享受一把痛打落水狗的体验。

    纪临垂垂眼帘,不温不火地问:“那你呢?”

    薛滨连忙梗起脑门,连带着额前的紫毛微微晃荡。

    “哥们哪是那种人?昨天他们损得那个狠,我拉都拉不住,他们就骂着说飙五圈赌三……”

    薛滨说话快得像挺机关枪,等他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的时候,情况已经无法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