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动了动耳朵,久远尘封的记忆里出现两张慈祥的面孔,偶尔时不时从画面中一闪而过。

    羊肉汤老板说完,端起空碗出去忙活。

    倒是刚才那个食客,皱着眉头道:“这么说,当年那事搞不好是真的。”

    可剩下的话,奈何榆阳怎么问,方才还热闹异常的店铺内,静的连心跳声都听得见。

    碗里汤凉了些,老板又添了一勺,榆阳趁热喝完出了门店,往医院走着。

    邵司温打来电话说警方那边问过了,卷宗早上会有律师陪着警察送来,只能看不能拿走。

    她只管回病房等卷宗,当做饭后消食,特意走远了些,从东门出来,又从西门进来,才发现,医院的保安岗亭内,都是四个人的配置。

    这就是在苏城,也是极少见的。

    而横城人民医院,前前后后七八个岗亭,全部都是四人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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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沛的三妹早投胎去了。但是桑桑下落不明。”

    大黄狗突然开口道。

    “桑桑,哪个桑桑,戚桑桑?刚才我看到那个?!”

    “嗯。老太婆听说,要化解恩怨,得过继孩子给戚家恕罪,因为戚家几代单苗。可后来成了卖。被卖的那个孩子,就是桑桑,付桑桑。”

    “她不知道吗?”

    大黄狗看了榆阳一眼,仿佛她问得是什么疯话,他抬起前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你们人类不是只愿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榆阳无语。

    她想起明晃晃白炽光下隔壁床昏睡的女人,她虽然对男人脾气暴躁,可接人待物都是合情合理。榆阳只认为她是遇人不淑,可无法将她与卖儿鬻女划上等号。

    何况,一个对狗都那么温柔的女人,怎么会把自己亲生骨肉拿去贩卖!

    “那个,我一直没有问过,你到底是怎么,没的?”榆阳突然问道。

    他撇了她一眼,道:“你真想知道?”

    榆阳刚眨了下眼睛,整个人便被抛向无尽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