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可不知道距离车祸发生到现在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关她跟严妙的这个地方到底在哪里。

    她们被分别绑在一张旧式折叠椅上面,双手反绑在椅背,双腿绑在椅子腿的横梁上,这个姿势让她特别难受,但是嘴上贴着胶带,她没办法抗议,也不能随意挣扎,不想像严妙那样被迷晕。

    严妙还没醒,垂着头睡在折叠椅上。

    关她们的房间不大,看上去最多十几二十平方米,四周都是毛坯墙壁,天棚上随意顺下一条电线,连接着简易的灯座和灯泡,灯泡度数不低,将房间照得通亮。地面也并不平整,还有凸出的一小截钢筋就直挺挺地立在地中央。在她们右侧有一扇窗户,被封堵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外面。

    而整个房间里面,除了绑她跟严妙的两把折叠椅,也只有一个看上去满是污渍的双人沙发靠墙立在对面,再没有其他东西,完全看不出这是一栋什么建筑里的什么位置。

    沙发上坐着两个戴面具的男人,勉强从衣着和身形分析出,并不是之前打电话的那个头目。

    钟意可很安静,所以那两个人也相对放松一些,两个鱼头凑到一块,低声交谈着。

    “你猜哪个是?”

    “我猜是晕的这个。”

    “但是开车的是旁边那个,那车不便宜。”

    “没有照片吗?”

    “老大那行事作风,你还不知道吗?老大多谨慎小心啊,看完当着老板的面就给烧了。”

    “噢……那怎么办?”

    “等老大想起来的吧……”

    “老大呢?”

    “去看小明了,附近没诊所,没找到医生给他缝针,勉强找到一个兽医,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那兽医能给人看病吗?”

    “还不都是缝……”

    话没说完,其中一个人发现钟意可在偷听偷看,不禁喝斥一声:“看什么看?!”

    钟意可制造了一些噪音,企图让两人撕掉她嘴上的胶带,但两人完全不理会,甚至也不再交谈。

    她零星听到后面几句,大概明白过来,自己在车上听到的关于流血的对话,是他们的人受伤了,极大可能是追尾她的那辆黑色轿车上面的人。

    她好顿折腾,期间有几个人从房间外面走进来查看情况,与那两个鱼头人交谈了几句又都离开了。最后一个进来的人,手里端着两碗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