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少爷,这里是晚饭。」管家张伯将小推车推了进来,却不见人影,「少爷?」他往隔间寻找,最终才在他的小画室中找到了人。

    「谢谢,张伯。」亨利回头确认过了来的人,礼貌地道了声谢之後,便继续拿着手中的画笔开始调sE。

    张伯没有立刻离开,画架上的画不免让他想起了另一个孩子。当她那麽小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吧,就和当年的夫人一样。想着,他关上了画室的门。

    张伯走後,亨利再三确认,才放下了画笔。将原本画架上的画拿了下来,然後放上了一副新的还没有完成的作品。这是他偶然间在地下室找到的。

    他知道自己有个姐姐,早在他出生的那年,姐姐结婚了,然後意外去世了。那些地下室里的画都被所以堆积着,他也从来没有从自己的父母身上看到半点失去了孩子的悲伤,有的只是日益激化的矛盾。

    偌大的家中没有一张关於姐姐的照片,好似被父亲故意地抹去了她之前生活在这里的痕迹,所以他时常会幻想,画画的这个姐姐,到底长什麽样?为什麽同一个人可以完整地诠释两种不同的风格。

    他想要问起关於姐姐的事情的时候,不论是母亲还是父亲都选择避而不谈,直到,母亲去年意外去世了。亨利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不论父母之间如何,他们都是Ai他的。但母亲的那场意外仿佛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打乱了。所以他开始选择用自己的叛逆来表达着自己的悲伤,将过去那个听话的小少爷藏了起来。

    他看着那副没有画完的画,陷入了沉思。

    这个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

    思宁到家的时候,车库里多了一台车。她再熟悉不过,是李纪轩的。

    当她走到室内的时候,李纪轩正好从里面出来:「Caro回来了?」

    思宁向他道了声好,他也没有再多说,只是启动了自己的车,离开了。思宁走到客厅,才发现,熠啠一个人站在窗边,思考着什麽。她放下包,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角。

    熠啠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牵起思宁的手:「爷爷今天去找你了?」

    思宁愣了愣,沉默了。

    「还是你不准备告诉我?」

    「没有。」思宁支吾,「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你答应过我的,会一起面对。」男人突然抱起思宁,「还是这麽多年了,我依旧没有办法走到你心里?」

    「熠啠?你要g什麽?」思宁望着男人没有情绪的双眸,不知道为什麽他忽然说出这一样一个问句。

    「如果我想结婚,不用等到明天早上我们就能把手续办好。」熠啠抱着思宁走进了主卧,「我怀疑过我自己的心,但思宁,这麽多年了,为什麽我还是觉得我自己走不进去,走不到你心里。」

    思宁看到了床,不免有些慌了,她几近挣脱地让熠啠把她放了下来:「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你将锦泫送回加拿大,下一步呢?你想用什麽方式推开我?」熠啠没有为难她,只是因为室内的灯光亮堂些,思宁才注意到了他通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