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这时候却有些不敢开口了,她怕自己得到的答案还是虚无。

    父亲多年前到颍州,为何京城查不到身份,谢娇仔细思索,恐怕这是被有意的人瞒下来了,她本想宫廷画师既然是宫中老者,说不定知道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但到了真正要问的时候,谢娇反而有些胆怯。

    待到老者望了她一眼,微笑道:“小娘子若是不问,以后老朽未必能开口了。”

    这句话使得谢娇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瞧着这位宫廷画师,从袖中拿出来那块玉佩,“老人家,您记得这块玉佩吗?”

    镂空的玉佩,中间一个“谢”字,最外层围绕着玉圈一层层云纹。

    谢娇看着便有些难过,她现在可以说不见玉而拟其形了。

    宫廷画师拿过来仔细的看了看,这块玉佩瞧着倒不是很独特,宫廷画师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会是谁有,他抬头,瞥向了谢娇,“这块玉倒不是什么独特之物。”

    谢娇倒也没有多大的失望,毕竟之前调查那摊贩的时候就有所准备了,“那老人家觉得会是什么人的呢?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说是父亲赠予她的定情之物……”

    到这,谢娇想到自己之前想的,这玉佩预示着的到底是父亲不在意母亲,还是父亲本身的不富裕呢?

    宫廷画师看着她,仔细的想了想,“其实老朽倒是有一个特别的想法,会不会这玉佩的来历就在你眼前,只是有的时候你没有想到呢?”

    到这里,宫廷画师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你查的时候是不是遭到了势力的阻碍?”

    想到以前一些情况,谢娇点点头。

    得到了谢娇的肯定,宫廷画师带了些苦笑,他看着面前的顾府,不由得喃喃道:“原来你竟然负了她……”

    他重新看向了谢娇,示意谢娇跟着他向前,然后摸到了顾府的大门,大门“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就非常的刺耳。老者却半点也不在乎这可怕的声音,“我好像还能闻到你最爱的辛夷花的香味……”

    “小娘子,你有没有想过,查不到可能是因为背后阻碍的势力与你背后的势力相比更加的可怕,孰能如此?只有皇家啊!”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谢娇不由得了一步,“这不可能。”

    老者以为是她不能接受之故,叹息了一声。只有谢娇自己心里清楚,娘亲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得知了顾大人和顾夫人的事情,她绝不可能视若无睹。

    这里面有一些疑点,谢娇这样想着,也许当年可能有什么阴差阳错。她不能再犯第一次的错误了。

    宫廷画师到这里离开了顾府大门,“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小娘子可愿意听听老朽知道的关于顾家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似乎没人知道当年那一桩案件了,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谢娇知道这件一直朦朦胧胧接触到的顾家之事就要被揭开了。

    “顾大人是一名御史,可他这个人最为刚直,什么都要上奏,是名副其实的保皇派,哦,准确些应该是保民派,也许只是因为他的出身吧,书香门第之家,见不得那些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