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磊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眼睛追逐着躲藏于牙齿之后猩红的舌头。

    她的话在耳边飘来飘去,最后飘进耳朵里只有“好不好”

    好,当然好,只要是你说的,什么都好。

    陈敬磊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好”

    唰。

    掌心里的毛茸茸没了。

    陈敬磊愣了一下,左手微曲,蜷成半拳。

    又跑了。

    蹬蹬蹬,乔温温拿着医药包跑过来,

    医药包背面印着一幅“海鲜家族”的卡通画,乔温温取出酒JiNg和棉签,小心翼翼的擦他的伤口。

    陈敬磊又想m0她的头发。

    乔温温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她问:“七哥,疼不疼?”

    陈敬磊反应了一会儿,回答她:“有点疼”

    乔温温把沾满血W的棉签丢到床头的垃圾桶,取了一根新的,低头,不看陈敬磊,说:“你每天放学后都去打工了”

    陈敬磊敏锐洞察到乔温温的情绪很低沉,他有些紧张,试探的回答了一个单音节:“嗯”

    “你打工,做的什么工作?”乔温温的声音悠悠的飘过来。

    陈敬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实话实说,他怕乔温温被吓到。

    如果随口编一个,他内心有负罪感,他不想骗她。

    陈敬磊心虚的把眼睛从乔温温的头顶移开,避重就轻:“我在一家俱乐部做零工”

    乔温温安静了一会儿。

    静谧的氛围使陈敬磊彻底紧张起来,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乔温温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