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说,”

    “你要去,长安了?”

    望着少年点头,白锦儿忽而失言。

    她想了想,

    “啊,是要去长安举试吧?”

    “是,也不是。”陶阳缓缓开口,

    “这一次去,”

    “便不再回来了。”

    话音落下,对面的人便不说话了。

    陶阳静静地没有发言,他看着白锦儿,眼神没有躲闪也没有逃避。少女能通过那澄澈的双眼望进他的心底,

    他的心底明镜似的坦诚。

    白锦儿有些恍恍。

    他方才说,要去长安。去了,便不再回来,

    此事,是真的吗?

    真的,和自己听进耳中的一样吗?

    她和陶阳相识于幼时,在这个身体的幼时。陶阳,也是她来这个地方时候,第一个朋友。

    她那时恃心自本年龄长,向来是看不起同年纪的孩童——想来不是真的看不起,只是心底抗拒与旁的人有什么深的接触,

    因为那时,她还总觉得有一天,

    是能回去的啊。

    直到这个人,这个明明年龄没多大,也是孩童的人,一日一日的来店中,和自己买胡麻饼。他总是自己从前从前尝过,可是明明在那日他来之前,白锦儿没想着,到底是几时见过他的。再后来,他便常来。

    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