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你说四郎有东西叫鸨娘给她,会是什么东西?”

    “他不是你的朋友么,又不是我的朋友,我怎么知道。”

    柳儿被人带走之后,白锦儿往灵儿的身边又凑了凑,低声询问。此时若是有人从后面或是旁边的角度看他们,两人都快凑到一块去了。

    灵儿回答完白锦儿的问题之后,抬手悠悠地给自己送了一杯酒,

    凤仙花染红的指甲,在雪白的衣袖衬托下愈发红润。

    “不过,”

    灵儿在饮完那杯酒,将酒杯放下之后,又幽幽地开口,

    “想是被她拿去的那本如意的恩客本,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能证明她是用卑鄙手段弄来那些客人的东西吧。”

    “像他们这样子的富家公子,手里折磨人的手段可多着呢。”

    “要是落到他们手里,”

    “基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白锦儿看着女子精致的侧颜,眨了眨眼睛。

    “三郎啊,”

    “我看你这小厮,和这位姑娘,相谈甚欢啊。”

    这时候,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忽然凑了过来。连城已经不知道喝了几壶,脸颊泛红,衣领和腰间的蹀躞带都快散开了。他摔在三人面前,扑面而来浓浓的酒气让白锦儿和灵儿都十分默契地往后挪了挪。

    白锦儿甚至掩了掩面。

    “我说三郎啊,”

    连城说话,喝酒喝的舌头都大了。他朝着陶阳打了个酒嗝,后者也十分嫌弃地偏过了头。

    “你可听见我说话了!”

    “方才听见还能当作没听见,如今是想当作没听见也不能了。”

    “啧,三郎你这人,一直这么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