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说嘛娘子……”

    “这我姨夫姨母去世了,表妹她一人在灵池县待着说要投奔我,你叫我怎么好的拒绝她啊……”

    “哦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先和我商量呢?如果不是我从柜子底下发现那些书信,你莫不是直接瞒我瞒到她已经进城来了!”

    “那你怎么不干脆直接瞒到她进门呢?!”

    “娘子啊……”

    “我真的并无此心啊,我瞒着你,也只是因为我不知怎么同你开这个口……”

    “哈哈,是吗,这么说,你还是为我着想不成?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同时谢谢老天让我嫁了个这么会体贴人的夫君?!”

    “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锦儿已经拎着手里的茶壶蹑手蹑脚地溜走了,她此时躲在厨房门口,掀开帘子的一角,偷偷地看着外面的夫妻吵架。

    “为什么偏生找你,她不是还有堂兄堂弟大伯叔叔的吗?”

    “她大伯家说是已经没多余能力能供养她了,想把她卖给县上一个恶商做妾室的;那人欺行霸市在灵池都是出了名的,家中已经有三个妾室两个通房了。这要是进去了,不就是往火坑里跳吗,”

    “她也是没有办法,才想着来投奔我的……”

    “咱们家好歹不是有些余钱吗,给她寻摸个正经人家也不是什么难事……”

    “余钱?那余钱是用来做什么的你知不知道!那是用来给你治病,给元元读书用的!”

    “余钱,有些余钱这种话你都好意思说的出口?”

    “你自己能拿回家多少些钱你自己不知道么?”

    “你还好意思说余钱?”

    钱娘子李欣兰越说越生气,那双面上白皙,掌心里却满是老茧的手不住地拍着面前的桌子。

    钱布成被她说的越发不敢开口,宛如一只小鸡崽儿似的低下头。

    说到口干舌燥,李欣兰端起面前的茶杯,痛快的一饮而尽。

    “小娘子,麻烦再来一杯茶。”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