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阳台上,关平安站了会儿,她又鸟不悄声地摸黑进了房间。同样的,摸到床边坐下,她还是未按亮床头台灯。

    一个后仰,关平安整个人躺在了床上,望着黑兮兮的天花板,她暗叹一声的同时吁出了口长气。

    这日子过的……太不符合她的脾气。就说要离开吧,那就走呗,说那么多干啥,等有遇到看不顺眼的就动手揍呗!

    在这边已经顾忌这顾忌那的,等出去了,还要她家注意这又注意那的?没门,不是说她祖父贼牛气轰天?

    没劲儿!

    还有那什么领证问题,真墨迹!想领就领,不想领就不领呗,多简单的事情,一个个考虑这又考虑那的。

    害得她爹都不得不多想一二。

    难不成领了证,她就不是关平安,还是领了证,她关平安就必须一言一语都服从梅爷爷不可?

    她那什劳子祖父想得可真多。

    他也未免太小瞧了她关平安,也太小瞧了穆休。不是她吹的,要不是因为她,穆休还真瞧不上你那什么关家。

    关平安撇了撇嘴。瞅吧,她人还未去就嫌弃上穆休。好气的~既然难以入眠,唯有进小葫芦忙碌一通。

    忙了好,忙了就不会想东想西。说到底,能让自己不受制于谁,能护得住她想护的家人才是重中之重。

    鸟语花香的小葫芦。

    一道身影却在干着与之不匹配的活儿。虽不至于鸡飞狗跳,但也吓得养殖场的鸡鸭鹅瑟瑟发抖。

    杀气~

    到处是杀气~

    一把软剑被耍得出神入化。

    片刻之后,关平安收回了软剑,吁出一口长气,挥手既去,招手即来,手上的软剑换成了一条软鞭。

    又是好一顿舞鞭。

    忙得满头大汗的关平安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停了手,吹了一声口哨,一匹骏马朝她奔跑而来。

    一个脚尖一点,关平安骑到了马上,哼起了她自编改词的逍遥歌,时而还喊着将军加速,快加速跑。

    绕着草地跑了十几圈,马匹的速度渐渐放缓,小曲儿也停了,突然小葫芦内响起她银铃般的咯咯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