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干什么。”邬州按了一下林清宴的帽檐,语气不好的问道。

    被按着帽檐,林清宴只能打量到对方紧绷的下巴和干燥的嘴唇,不过没什么伤口。

    “同学聚会。”干脆拿下帽子,林清宴抬眼跟他对视,发现对方颧骨上的擦伤还没有好,没有上药的痕迹。

    现下额角又多了一大片淤青

    “前面有个拐角,去那等我。”邬州指着阳台那边,眉眼深远,用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我马上就过去。”接着把林清宴手中的帽子拿着反扣给她戴上,走廊光线暗也看不清彼此的眼神。

    也只能看见逆着光的邬州说道:“戴着不好看,以后别戴了。”

    不好看还给自己戴上,林清宴靠着阳台吹风。

    夕阳还没有全落下,西边的红霞烧得正旺,洋洋洒洒的映在侧脸上。

    跟第一次见面一样的位置,林清宴转身又看见了邬州,对方阴沉着脸,额上淤青明显。

    比刚刚的伤口更多了,应该是打完了。

    “你来这干什么的。”没到阳台上,邬州待着灯光死角,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发麻。

    “有事。”每次离得很近林清宴都没有注意邬州脸上有没有伤口或者疤。

    现下离那么远,灯光暗淡,她下意识觉得邬州脸上应该会有一些细小的疤痕。

    毕竟按照他那个性子,能够安安稳稳的上药就很难得了,更遑论还会不会在乎疤痕。

    “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们说你哥。”林清宴靠着栏杆,神色自然的缓声道。

    “他不是我哥。”邬州情绪有些控制不住的上前一步,半边身子出来,浅褐色的发丝现下才明显起来。

    语气狠厉,紧抿着唇像个被抢食的狼崽。“他算什么东西,冠冕堂皇。”

    “好,冠冕堂皇,沽名钓誉,虚伪自私。”林清宴顺着他的意思说了好几个贬词,语气缓和的柔化开来。

    “心里有没有舒服点。”林清宴拿着扇子给他扇了两下,眉眼深邃笑意盈盈。

    精神病院里就有这样的暴力患者,林清宴在尝试学习跟这类人沟通交流,方便以后进去后给他们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