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出事了,就赶过来了,怎么样?还难受么?”

    君朝暮有些迷糊,说:“我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只见君薄亭叹了一口气,说:“还是记不清楚么?你从楼梯上滚下来了,然后昏迷了几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君朝暮去回想,却突如其来的一阵头疼,让他不得不停止。

    君薄亭拍了拍他,说:“好了好了,你才刚醒过来,就别去想了,你先休息吧,这件事我瞒着爷爷呢,别让他担心。”

    君朝暮点了点头,脑海里总有一张模糊的影子。

    “哥,秦清呢?”

    君薄亭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两个人一起滚下来的,说来也十分的奇怪,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秦清现在还没醒过来。”

    君朝暮皱了皱眉,他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秦清也滚下来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或者是谁这么大胆,把他们两个一起推下去……

    “别想了朝暮,来喝点汤吧,你刚醒,多补充点营养。”

    君朝暮推开君薄亭的手,说:“哥,我不想喝,我出去走走吧。”

    说完就下床向外面走去,他来到院子里,全都和之前一模一样,唯一缺少的,就是君朝暮给沈朝夕建的游乐场,被君薄亭一天一夜就给拆完了,并且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君薄亭掩盖的了一时,掩盖不了一世,不过君薄亭并不在意,应为等到君朝暮发现不对的时候,沈朝夕已经死了,他们的仇也都报了。

    君薄亭要的,从来不是简简单单的复仇,而是十倍百倍的偿还。

    君朝暮看着这熟悉的一切,觉得那里好像不对劲,却又想不起来,一去回想,头就特别疼痛,仿佛千万只蝼蚁在啃噬着自己的脑子。

    君薄亭站在窗外,看着自己的弟弟十分的痛苦,他心里却是没有太大的感觉,而漠然看着君朝暮,都觉得痛苦,他说:“亭爷,你说你要杀了时朝夕和时柯复仇,直接杀了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圈子,连暮爷都被圈入其中,多痛苦。”

    君薄亭看了漠然一眼,漠然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属下多嘴了。”

    “你永远都不懂母亲死在自己怀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更不懂凶手一家齐乐欢欢的样子又有多么的讽刺,所以我不惜一切代价,要让他们千倍万倍的偿还。”

    “可暮爷他是无辜的,还有老爷子,估计都已经放下了吧。”

    君薄亭轻哼了一声,说:“爷爷根本就不知道我妈妈是谁,爸爸当初只留下朝暮一个人在农村陪着爷爷,而我则是跟着爸爸去闯荡,所以自从朝暮接手,爷爷对我都不冷不热的,也不知道我爸爸是怎么狠的下心,几十年都没有见过爷爷,连死去都没有见过爷爷一面,所以爸妈的死,对于爷爷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吧,而我,更是无所谓…”

    君薄亭从未在漠然面前提起过这些事情,如今一说,倒是让漠然觉得君薄亭这个样子可能是应为家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