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对此津津乐道,皆言禅院嫡子恃宠而骄,不懂得讨天乾欢喜。那庶子虽无嫁妆,床|上功夫却是绝佳,独有一番勾|人的手段。

    莫大的羞辱。

    “当然。”五条悟笑得毫无悔过之意,“对您的遭遇,我深表歉意。”

    在他去接酒杯之前,一只手率先夺过了酒杯。

    在直哉瞠目结舌的瞪视下,甚尔昂起头,喉|结滚动,吞光了酒液。

    “要赔罪,也该是我赔罪才对。”甚尔挑衅地舔了一下唇角,“抢了你男人,真对不住。”

    五条悟眸光微闪。

    直哉气得浑身发抖,红着眼圈瞪住堂兄。半晌他才吐出几个字:“……你护着他。”

    “毕竟我现在姓五条。”甚尔浑不在意道。

    在事态变得更混乱之前,早有和事佬将他们拉开。中间隔着人群,目光再也无法触及。

    “你护着我。”

    角落里,五条悟很开心地笑着。

    “只是嫌麻烦。”禅院甚尔说。

    江户呼风唤雨的五条家主,酒量差到离谱,酒品更是糟糕透顶。

    腺体被强行注入混杂着酒香的引信,从不醉酒的人竟也会因此而醉醺醺地和人滚在一起,说出些混账话。

    那种乱七八糟的情况,他可不想再遭遇一次。

    “甚尔兴致倒是很高。”五条悟说。

    禅院甚尔摸了一下嘴角,发现是上翘的。

    不必看他便知道那是小人得志的笑,乖戾、卑劣,满是复仇的快意。

    他索性放纵那笑容更深。

    “你没注意到那些家伙的表情吗?看到曾经被踩在脚下的弃子,如今却深受‘神的恩宠’……鄙视我,又不得不做出尊敬的假面,或许还要胆战心惊着,什么时候会等到我的报复。”

    禅院甚尔从不自诩是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