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答：“回娘娘，五更了。天色还未亮，您不如再睡会儿吧？”
淑妃欲下床，月见忙过去替她穿鞋，淑妃忽然笑了，神色却凄凄。
“月见，你对我真好。若有下辈子，我要许你一世荣华。”
月见却满脸惶恐，摇头：“娘娘别说这些话！你对我才好，我愿意跟着你。别说什么下辈子，这辈子还没完呢，皇上……不会赐死您的，他肯定不会的，一日夫妻百日恩。”
淑妃又笑了，笑过之后抬手取下了头上的一支白玉镶金步摇，道：“月见，你蹲下。”
月见摇头：“娘娘，奴婢不要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你这个？”
“您每回赏赐宫人都很大手笔，奴婢习惯了。如今您在这儿冷宫一样的宫里一穷二白的，我怎能要您这最后的值钱物件呢。我不要。”
“……”
月见说完把头扭到一边，一副拒绝味儿十足的模样，淑妃哑然，而后又笑了，把步摇重新插到发髻之上。
“说话不要这么直白嘛，我都落魄成这样了，丫头，给我留点面子？”
“是，奴婢听令。现在为您梳头可好？”
月见脸上也绽了笑意，不等淑妃发话便过去替淑妃绾发。
主仆二人一时间没有再言语。良久，淑妃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一个鼓包，道：“月见，梳得真好，你还会梳头呢？拿镜子让我看看。我想走得体面些。”
月见拿铜镜的手一顿，脸色瞬间不好了。
“娘娘你能不能不说这些话……”
她丧着小脸，一副难受的模样，淑妃却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起身，自己拿了铜镜照了照脸容，十分满意地晃了晃脑袋，步摇叮当作响。
“梳得真好。”淑妃放下铜镜，走到窗边，推开窗，“好冷啊。月见，我宫里还有狐裘穿吗？”
月见摇摇头：“……那些都被没良心的宫人给分走了。您冷的话，要不进被窝里暖暖吧？”
“我堂堂淑妃真是穷困潦倒得厉害。我娘若泉下有知，一定会说我到头来一场空。”
月见不言语，悄悄扭头抹眼泪。淑妃却笑着指了指她的鼻子：“别哭啊，等我死了你再哭丧，让我有个排场。”
月见带着哭腔不顾尊卑地喊道：“都死了还要什么排场啊！净说些胡话！你才不会死！再说死字就别吃我昨天偷来的肉包子了！”
淑妃欲下床，月见忙过去替她穿鞋，淑妃忽然笑了，神色却凄凄。
“月见，你对我真好。若有下辈子，我要许你一世荣华。”
月见却满脸惶恐，摇头：“娘娘别说这些话！你对我才好，我愿意跟着你。别说什么下辈子，这辈子还没完呢，皇上……不会赐死您的，他肯定不会的，一日夫妻百日恩。”
淑妃又笑了，笑过之后抬手取下了头上的一支白玉镶金步摇，道：“月见，你蹲下。”
月见摇头：“娘娘，奴婢不要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你这个？”
“您每回赏赐宫人都很大手笔，奴婢习惯了。如今您在这儿冷宫一样的宫里一穷二白的，我怎能要您这最后的值钱物件呢。我不要。”
“……”
月见说完把头扭到一边，一副拒绝味儿十足的模样，淑妃哑然，而后又笑了，把步摇重新插到发髻之上。
“说话不要这么直白嘛，我都落魄成这样了，丫头，给我留点面子？”
“是，奴婢听令。现在为您梳头可好？”
月见脸上也绽了笑意，不等淑妃发话便过去替淑妃绾发。
主仆二人一时间没有再言语。良久，淑妃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一个鼓包，道：“月见，梳得真好，你还会梳头呢？拿镜子让我看看。我想走得体面些。”
月见拿铜镜的手一顿，脸色瞬间不好了。
“娘娘你能不能不说这些话……”
她丧着小脸，一副难受的模样，淑妃却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起身，自己拿了铜镜照了照脸容，十分满意地晃了晃脑袋，步摇叮当作响。
“梳得真好。”淑妃放下铜镜，走到窗边，推开窗，“好冷啊。月见，我宫里还有狐裘穿吗？”
月见摇摇头：“……那些都被没良心的宫人给分走了。您冷的话，要不进被窝里暖暖吧？”
“我堂堂淑妃真是穷困潦倒得厉害。我娘若泉下有知，一定会说我到头来一场空。”
月见不言语，悄悄扭头抹眼泪。淑妃却笑着指了指她的鼻子：“别哭啊，等我死了你再哭丧，让我有个排场。”
月见带着哭腔不顾尊卑地喊道：“都死了还要什么排场啊！净说些胡话！你才不会死！再说死字就别吃我昨天偷来的肉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