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初一之后,古镇里开始渐渐的有不少游客到来,平静的古镇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自从昨天傍晚陈如楠阴阳怪气的瞪了她一眼之后她就没出过房间,也没来自己面前晃荡,这波安静得秦乐萱总感觉有点诡异,不过她光脚不怕穿鞋,兵来将挡,见招拆招就是了。

    听到她开门出去的声音,陈如楠在不满的哼了一声,这个死女人肯定又出去拈花惹草。

    这个地方是真的冷,虽然有电热毯,但是也不知道这个电热毯是不是坏的,一直开着,被窝里还是给人一种阴冷潮湿的感觉,之前一晚她是迷迷糊糊病过去了没太深感觉,但是昨晚她睡不着,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那死女人捂着耳朵一脸笑靥躲避鞭炮的模样。

    她的长发用当地特色的银饰发簪盘了一个发髻,身穿当地蓝黑色的特色服饰,脸上没有往日里妖艳的妆容,眉眼间是她本来清秀的容颜,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明眸皓齿。

    不能再想了,陈如楠赶紧摇头……结果就是摇了一晚上也没摇出去,反而半夜还做梦,梦见那个撑着鞭炮的人是她,然后那死女人搂着她玩闹,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她清脆的笑声。

    于是她被吓醒了,这才深刻感觉这个鬼地方是真的冷,她把自己缩成一团,但是冻手冻脚了,加上情绪烦躁,就直接睁眼等天亮。

    这才天亮没多久就听到秦乐萱开门出去,想到这死女人的性子,肯定是出去拈花惹草。

    凭什么这死女人出去风流快活,她要那么委屈的缩在这个阴冷潮湿的被窝,陈如楠越想越气,气鼓鼓的一撩被子披着衣服出去。

    走出她们独立的小院子,一阵冷风灌过来,陈如楠气消了一半,觉得自己被那个死女人传染了,她就是花钱图乐子,这个死女人摆谱,自己还脑子抽了赶上来。

    想到那死女人言语间对自己各种嫌弃,她气得一脚踹在门墩上,结果疼得她直跳脚。

    她就穿了个拖鞋,昨晚下了一晚的雪,单脚跳一下子脚滑,整个人往一边摔去,虽然说地面上有雪,但是实打实摔下去也是真的疼。

    “哎哟……”

    她是胳膊先落地,然后屁股,她本来就瘦,没有肉缓冲,一下子撞在骨头上,疼得她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想起来又动弹不了,又冷得半死,越想越难受干脆敞开了嗓子哭:“秦乐萱,你这个死女人,我怎么这么惨……秦乐萱,你个王八蛋,你没良心……收了我的钱,睡了我就跑……”

    她这一敞开嗓子哀嚎让收拾房间的阿姨听到了,阿姨没敢贸然来扶人,干脆给民宿老板录像发了个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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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乐萱正在民宿对面的小饭馆里等早餐就看到民宿老板脸色古怪的走过来。

    “秦小姐,你朋友出了点意外。”

    说着就把保洁阿姨发过来的录像播放给秦乐萱看,阿姨正好把‘收了我的钱,睡了我就跑……这句话录了进去。

    陈如楠是真的摔疼了,哭得很真情实感,所以民宿老板和小饭馆的老板娘还有早起的食客已经是很努力掩饰看渣女的眼神看着秦乐萱:“小两口打打闹闹什么……”

    饶是秦乐萱这种老江湖都感觉一种浓郁的社死和尴尬,只能强颜欢笑的站起来,转身就杀气腾腾的回她租的那个小院子。

    秦乐萱杀到的时候,陈如楠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本来苍白的脸,现在鼻头上红的,眼睛是红的,脸颊是红的,看到秦乐萱过来,她眼里倔强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