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在林清时回来的时候,墨一画不知因何请了长假,说是要在家中温习课业。

    无论是真是假,对林清时而言都是好的,最起码不用彼此相互恶心。

    若说墨一画喜欢她,她是万万不信的,说不定是背后有了一只推手在暗中使力才对,至于那暗手是谁,她还未曾理出个头绪了。

    目光凝望着不远处的娇艳欲滴的海棠花上,随即摇了摇头,继续将精力放在课业上。现在想再多也是无用功,眼前再过不久的秋闱才是最重要的。

    “叩叩叩”紧闭的门扉处突然传来一道三长一短的敲门声。

    “幼清可是在里面?”门外的白衫女子见敲了许久的门都不见屋主前来开门,不由再次出声道就连敲门声都越发急促。

    “自然在的,不知李姐姐可是有事。”林清时轻叹下一口气,搁下才抄到一半的波若波罗蜜多心经往门外走去。

    “瞧幼清这话说的,难不成若是无事我便不能来寻你了不曾。”来人名唤李萱意,礼部尚书之女。

    也是她幼时玩伴之一,不过当年自从她去了落霞山后,便再无了往来,就连那书信都是少得可怜,就是不知今日因何而来。

    “哪能啊,姐姐这话说得可是折煞幼清了。”林清时招呼着人坐下,给之斟了一杯茶递过去;“就是不知李家姐姐今日来寻幼清可是有什么事?”眉眼下垂,遮住了略显秾艳的眉眼。

    只因她才不相信会有一个人无缘无故在秋闱的节骨眼上找你唠嗑,无事不登三宝殿才是真。

    “幼清的性子怎的还跟幼时一样。”李萱意伸出纤纤玉手轻戳了戳她的脑门,娇嗔道、

    “李家姐姐不也一样。”林清时侧身躲避了她的动作,说实在的,她还是不大习惯同女子过于亲近,特别是在出了墨一画那事后。还有联想到上一次同她表白的林瑶,更是苦恼不已。

    她倒是不知自己平日间不但生得讨男子喜爱,就连这女子的魂也给勾上了,似要拉着她行那等磨镜之好才肯罢休。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今日我来找你正是要说一件事。”李萱意一瞬间收回了前面嬉皮笑脸之色,表情变得严肃,紧珉的唇彰显着她等下说的话必然重要到了极点。

    “姐姐请说?”

    “可还记得李宣,我的弟弟不曾。”

    “还有少许印象。”林清时不知她为何会来此一问,心下倒是咯噔了一下,只是面上尤不显。

    “说来我这当姐姐的也不怕你笑话,年前我们给雅安说了一门亲事,双方人也都见过了,皆是满意,只等着雅安及笄后完婚。只是在不久前你回京后雅安不知为何突然同父亲母亲闹起了要取消婚约一事,说是不同意就绝食,或是宁可绞了头发去庙里当和尚长伴青灯古佛也不要嫁人。”

    “这男子到了岁数岂有不嫁人一说,何况那吴家小姐我们都见过了,是个标志的读书人,家里更无那等乌烟瘴气的莺莺燕燕。原先我们都以为他不过是说说罢了,可是后面当他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门里整整一月不吃不喝后,我们实在不放心破门而入时,见到的便是雅安因体力不支昏迷不醒的场景。”李萱意说着话时,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林清时不放,不可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他昏迷的时候不断手里一直紧攥着你当时送给他的一支簪子,就连嘴里都还在唤着你的名字。”

    “那么李家姐姐是需要幼清怎么做?”林清时端起手肘处的凉茶半珉了小口,神色依旧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