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若是有了,你说我现在还会来你这里不曾。”裴南乔轻扯了扯讽刺的嘴角,显然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

    “哦,那么不知主夫今日前来又是所谓何事。”明知故问的碧玉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给之润润嗓子。

    “我来做什么你不是一清二楚吗,大家都是明白人,玉侧夫知道什么最好不要藏着掖着。现如今妻主都消失了一月有余了,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凶多吉少的意外。”裴南乔强端着属于正夫的架子,即使他是求人的那一方,可这气势却是万万不能落下半分的。

    “还是说玉侧夫其实早就知道妻主的下落了,就是不想告诉本正夫。”裴南乔微微拔高的语调,显然对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呈现出少许布信之态。

    “妾身此番倒是知道了,无论我承认与否,正夫都认定了碧玉定是得了妻主的消息并且隐而不报。”碧玉半珉了小口清茶,继而道;“不瞒你说,我这里还真得了一条关于妻主的消息。”

    “是什么!”裴南乔欣喜若狂的从胡凳上坐起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紧张之意。

    “不过此消息非是个好的。”碧玉回想起那人的信中所言,连带着眼眸都黯淡消沉几分。带着少许薄茧的指腹细细摩擦着圆润的茶碗边缘,别开的眼似在躲闭着什么。

    “阿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啊!”裴南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宛如一道雷劈来。

    “幼清……”接下来的几字,就像是被堵在了嗓子口一眼,完全吐不出半个音节。

    “阿时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还有你这是要急死人不曾!”裴南乔的话一如既往的急促,可细听来,还能听到几分恐惧的颤意。

    “她失明了……”短短四个字,仿佛抽光了碧玉全身的力气,他更不敢置信的是他居然说出来来了。

    裴南乔整个人则是愣愣的,脸上不喜不悲,有的只是一片茫然之色,显然不愿去相信他话里说的。

    怎么可能,阿时怎么可能会看不见……

    假的,都是虚假的,他肯定是骗他的。

    可那俩行清泪却是没有半分预兆的从眼角滑下,就连他想要控制都控制不住。

    而另一边。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同样收到消息的季无忧与裴奕月也满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连带着手边托盘倒了都不自知。

    幼清怎么会突然看不见了,还有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像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是否真的能承受自己看不见的现实。他们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回禀陛下,此言千真万确,属下方才亲眼所见林大人眼睛上蒙着一布条,手中拿一竹拐,身边由一男子搀扶,并且走路姿势极为怪异……”先前被派去寻人的暗一单膝跪地,一五一十的诉说着自己前面所见到的一幕。

    “好,朕知道了。”即使过了许久,季无忧仍是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只觉得这就像是一个噩梦。

    甚至她多么希望,刚才听到的不过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