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医者,尝百草。”

    “可这既然有白头发的草药,自然也会有黑头发的草药,为什么许神医就不倒腾倒腾你那一头银发,不然若是被不知情的看见了,还以为许神医是为情而伤所致。”同为男人,裴南乔又岂会不知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就是想为了行那等苦肉计罢了,这些小把戏他以前可见多了。

    “裴公子不觉得你的话有些多了吗。”许哲对于他话里话外的讽刺之声充耳不闻,径直闭上了眼假寐。

    裴南乔见了无趣,遂不在出声。

    马车很快便行驶到了林府,而这雨反倒没有变小的趋势而是越涌越大。

    只是当他们进到里面时,裴南乔发现原先被他紧闭上锁的房门此刻却是锁落门开。脑海中瞬间咯噔一下,一个不好的念头瞬间冲击入内。

    而当他飞快的闯进房间内时,原先放下的天青色缠枝帷帘已经被挂在梨花铜钩上,睡在床榻上之人此时竟是不翼而飞。

    屋里其他的东西都还整齐的摆放在远处,不曾动过半分,就连这窗户都是紧闭着的,

    就那么出门的短短一段时间来,裴南乔最先怀疑的是不问自盗的陈心心,更多的怨恨自己为何不将阿时一同带出去,那么现在是否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后悔药。

    “幼清……”许哲看着人去屋空的房间,喃喃的念了出声。唯独人却是立在原地,自始至终不曾动弹半分。

    谁都不知她被何人带走,又带去了哪里。

    正当他们在竭力追查陈心心时,傍晚时分衙门处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消息。

    与城外不远处的一条河流中打捞出一具被脸皮被扒的男尸,而在仵作初步验尸后,发现死去之人正是陈心心。

    他们追逐的唯一一条线索在这里彻底断了,可?

    若是陈心心早在三日之前便死了,那么前面留宿在他们家中到底是何人?

    还有林清时此时又身处何处,是死是活?

    最近桃花镇的天雾蒙蒙的,一直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连带着本就未曾剩下多少的木樨花都被摧残得孤零一片。

    自从那日被带走后的林清时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中,即使半途中醒过来好几次,可是很快就会被人给喂下不知名的苦涩草药,再度陷入昏迷中。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就连清醒的时刻都少得可怜。

    唯一能给她几分熟悉味的只有从那人身上传来的淡淡草木清香味,她同时也能确认下来。前面几次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