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在事情尘埃落定后早晚是夫妻,又何必急于一时,不是吗?师兄。”她可觉得这声‘师兄’叫得真真是讽刺。

    林清时有些冷得缩了缩脖子,攥紧他胸前衣襟,笑道;“幼清前面看过这日子了,再过七日后正是宜娶亲时,我想师兄也应该迫不及待了吧。”

    “自然。”许哲想到机会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连带着唇角的笑意都在不断加深。

    对他而言不过是牺牲一个师姐,却能换来自己梦寐以求的幸福,何乐而不为,何况他本就是个生性薄情冷淡之人。

    “不过在此之前,幼清可得要先遣散了府里不相干的阿猫阿狗才行,否则我这主夫可是会不开心的。”许哲低下头,细细的亲吻着这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芙蓉面,只觉得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生得他心生欢喜。

    等林清时好不容易被放回去时,连带着全身上下的血脉都在叫嚣着寒意。

    “表姐怎在门外说了那么久的话,你那位夫郎也真是的,不知道表姐身体怕寒吗。”季无忧有些不满的呵斥起了刚才那人。

    她觉得表姐府里的夫郎不仅模样生得丑陋就算了,就连规矩都不懂,也不知表姐当初是怎么看上他们的。

    “不过是有些事交代罢了。”林清时半珉了珉唇,一副显然不愿多说的模样。

    “睡吧,已经很晚了。”

    “可我还是想要和表姐多说一会儿话,毕竟我都好久没有和表姐说过悄悄话了,怪想念的。”知道对方手脚冰凉的季无忧没有一点儿为帝架子的将她的手和脚放在自己身上,给她捂暖和了。

    毕竟这等亲近之事在她以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听说今年金陵的元宵节会举办一个盛大的花灯会,到时候表姐和我一起去看好不好,就我们俩个人,谁也不带。”

    “前些日附属的小国给我上供了俩只雪白的白老虎,我记得小时候表姐最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动物,到时候我和表姐一人一只,还有暖阁中的绿萼梅开了,表姐有空可记得要过来看一眼,还有还有季钰那个家伙整天跑到我面前,就差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说要我下旨可你们赐婚了……”

    季无忧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最近发生的趣事,并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的沉沉睡去。直到她许久没有听见回音,侧过头看过去时。

    只见表姐窝在她的怀里睡得正香甜,而她的手则搂着表姐越发纤细的腰肢。

    此时的二人离得极近,近得季无忧忍不住低头吻了吻林清时,满脸甜蜜道;“晚安,表姐。”

    今夜有人睡着,自然就有人失眠。

    最近一直被接连上奏的王清婉整个人忙得焦头烂额,连带着眼下一片青黑之色,鬓角银发一夜不知横生几十根。

    她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他的好师弟现在居然会反咬他一口,不,还不止是他,还有墨家和白家那俩小女娃。

    “母亲,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现在同样在礼部尚书任值的王空青许是还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缘故,以至于连处理事情的手段都略显稚嫩。

    “蠢货,现在到这种时候了还问我怎么办,自己不会用脑子想吗!”王清婉简直要被她那个榆木脑袋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