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幼清应当是记得我们兄妹二人是谁了才对。”随着男人的缓缓靠近,林清时全身寒毛倒竖,更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直冲天灵盖。

    脚步不受控制的踉跄后退,脸上恐惧的神情快速掩下,而后飞快的往最近的窗户处飞奔而去。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若是落在了他们俩兄妹手中,不死也得残。只因他们当年不是母亲外出打野食带回来的,而是自己上门自荐枕席。

    那一段时间年幼的她尤记得府里总是会格外的安静,就连最常上门来的几位叔叔和阿姨都不怎么来了。

    母亲还是一样的母亲,可是每一次见她的时候,身边都会一左一右跟着那对双胞胎。她更没有忘记其中一人看她时的目光,就像是一只流着腥臭,腐烂口水气息的野狗,只等着无人注意时便扑上去,一口咬掉她颈脖。

    直到她有一次躲在假山中,看见那个男人亲手掐断了一个女人的脖子,而另一个女人则在一旁捂住轻笑。

    仿佛刚才他们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在普通不过的猫猫狗狗。

    “幼清怎么那么急着走,许久未见,叔叔和阿姨可是很想你呢。”查觉到人要跑的女人,星月快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同时手中一扬不知往朝她脸上洒了什么。

    林清时脚步后退,一手挥动袖袍吹散白色粉末,一手掩鼻,免得吸入过量,同时身后的星辰也在悄悄靠近。

    男人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条垂死挣扎的鱼,脸上满是带着令人作呕的笑意。

    “幼清既知走不了,何不好好的躺下享受,再说我们兄妹二人定会伺候得幼清乐不思蜀的。”星辰扭着纤细腰肢,涂满了大红色指甲的手缓缓的朝她靠近。

    “滚开。”即使自己在小心,还是吸入了不少强有力的软筋散混合着昏睡散的粉末,导致林清时现在连带着动作都迟钝了几分,舌尖咬破,一阵刺疼拉回了她少许理智。

    她眼睛计算着窗户从她这里到那边的距离,还有步步紧逼的兄妹二人。

    “哥哥何必说那么多的话,等下我们有的是行动可以证明。”星月轻/舔/了下有些干涸的唇瓣,眼眸星光更盛。

    手上出手的招式并不凌厉,只是一味的想要将她彻底困住。

    星月:“阿婉的女儿我可是一直惦记了十多年,想到马上就要尝到味道了,我兴奋得就连血液都在叫嚣着,哥哥也是这样想的才对。”

    “是吗,不过你们也得看你们有没有命享用。”林清时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然出销,既以分辨出对方是敌非友,那么事情便简单得多了。

    可往往脑子里是这样想的,可身体和行动却跟不上半分。

    “该死。”林清时暗地啐骂了一句,随后将手中匕首直直朝星月飞掷而去,而她整个人则是飞快的从窗户中跳下。

    可是她低估了二楼距离一楼的距离,还有此处是人来人往的繁闹街道。

    脑袋上的眩晕感在足渐加深,手脚软绵失力,她以为她下一秒就会摔个粉碎,谁曾想……

    一红衣飒爽的女子足尖轻点马头,将正在下落之人抱了个满怀。昏过去之前的林清时还未来得急看清对方的长相,只得窥见一个朦胧的五官轮廓,随后俩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