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不知怎的安慰着安慰着。

    林清时就被对方给安慰着当了煎饼果子,应该单纯的说是她被当成了煎饼果子才对。

    同时她也知道了他们不日就要出发前往镇里,寻找一位名叫许哲的神医。

    二人秉承着赶早不赶晚的道理,在第三天微微亮时,便雇了一辆马车前往桃花镇而去。

    同时今日特意梳妆打扮,脸上还描绘了艳丽胭脂的陈心心不由扑了个空。

    一张小巧的瓜子脸更是气得涨红,将手中描了桃花样的粉色绣帕差点儿揉搓成咸菜打滚。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之时,遇到了同样刚准备外出的王大叔。

    “哟,这不是陈鳏夫吗,怎的这天才刚亮就打扮得那么漂亮,难不成是想要去约会你的哪位老情人不曾。”说话的调子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冷言冷语。

    今年三十好几的王大叔模样生得黝黑,相貌普通,就连这身子都不如一般男子纤细,而是生得五大三粗。加上那性子又喜爱嚼舌根,自然不得妻主喜爱,平日里最见不得的就是像这种生了一张狐魅子脸的男人了。

    “自然是像王家哥哥说的那样,只是可惜我的那位情人今日不在家。”陈心心说着话,还颇为忧怨的看那上锁的大门几眼,目光就跟看望夫石差不多。

    王大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中带着浓浓的厌恶之情,好心道;“那还真是不巧,听说那位林泼夫家的妻主最近身体不好去了城里看病,说不定没个十天半月的回不来。”

    “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这成日躲在院子里头不出来见人就算了,就连这农活都干不了半分。不过这种懒汉似的女人,还真是同那位嘴里喷粪的林泼夫绝配,倒一句天造地设都不为过。”男人嘴里虽说着贬低的恶语,其实心里是有几分嫉妒的。

    毕竟自从那位林泼夫来了这桃花镇后,他就从未见人下过一天的地就算了,还整日买些他们家连大过年都不舍得吃一次的好料,更别说这手上的皮肤都保养得不像个正经人。

    王大叔其实心里不止一次羡慕过这林家泼夫,因为除了伺候一个长相丑陋又身有残疾的妻主外,这吃的,穿的,用的,都快要比得上镇里的官夫人家了。

    哪里像他整日累死累活的赚不到几个钱,回家还得伺候妻主吃喝拉撒,甚至有时还得容忍外头的狐媚子上门挑衅。

    “什么!王哥哥说的可是真的!”忽略后一半的陈心心音量不由拔高几分,眼中更是不可置信,就连手中帕子揉搓的力度都再度加重几分。

    “骗你干嘛,要不然这几日那林泼夫怎么都不出门,还不是要伺候他那位病秧子妻主。一个女人长得病怏怏就算了,就连这身子骨都不好,要是这林泼夫哪日和外面的野女人乱搞我都不会感到奇怪。”王大叔心里无不恶毒的想,又看着这大清早来他家门口搔首弄姿的陈鳏夫,随粗声粗气道;“可别说你这小子也看上了那林泼夫的妻主。”

    “我可告诉你,要是被那泼夫知道了你的那点儿腌臜心思,说不定将你的嘴撕了都还不够,还得将你的狐狸皮给扒了扔到猪圈里。”

    因为这事在以前并非没有发生过,就在林泼夫刚搬来不久。便被住在村头一个整日游手好闲的黄二麻子给看上了,结果那林泼夫也不是个吃软饭的主,直接将那黄二麻子的腿给断了,就连那口牙都十不剩一。

    而这黄二麻子同县太爷家的正夫又拐着一层亲戚关系,正当着人人都想要瞧热闹的时候,这看热闹的反倒成了被看热闹的。

    人家县太爷不禁没有派人上来找茬,反倒是亲自抬了好几大箱东西前来,那褶子老脸笑得就跟朵菊花似的全程陪笑。同时也传递出了一个消息,这新搬来的林家人上头有人,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得罪得起的。

    只是这事随着时间的流逝,渐被人给遗忘罢了。

    此时一辆正行驶在乡野的马车上,裴南乔不时掀开藏蓝色车帘子往外看,整颗心就跟提起来似的不安,攥着车窗的指节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