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是非迟哥爷爷的故居啊,”毛利兰看了看四周,发现案发现场的房间除了一堆喷漆罐、两把背靠背的黑白椅子和一面赤红的墙壁之外,再无他物,不由叹了口气,“可惜这里原本的住客都陆陆续续搬走了,还住在这里的小葵小姐和周作先生也相继去世,他们年轻时一起住在这里,应该是很充实、也很快乐的吧。”

    “不见得,”池非迟也看了看屋里,“住客们关系好,相处就会融洽,如果关系恶劣,住在一起每天都是煎熬。”

    “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关系好像都还不错,相处也很融洽,”诸伏高明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到搬出去的理由,好像都是有了一定经济条件之后,想独立出去。”

    “就算这里原本是池家的房子,池家的人这么多年似乎都没有来看过,对他们的事不是很了解,”大和敢助神色缓和了不少,不过还是瞥着池非迟,语气生硬道,“这次事件应该不用池先生帮忙提供什么线索吧?怎么也跑过来了?”

    “咦?”毛利兰有些意外,“大和警官,你之前不是还让我们叫上非迟哥一起过来吗?听我们说他和七槻姐出门了,还……”

    大和敢助脸色古怪了一瞬,努力维持最后的尊严,“我只是好奇,作为毛利先生的徒弟,他为什么没有跟着毛利先生到处跑而已!”

    “原来非迟是毛利先生的徒弟吗?”诸伏高明表示惊讶。

    双方再次进行沟通,毛利小五郎解释了自己跟池非迟的关系,诸伏高明也说了去东京要信找线索、认识池非迟的经过,说到拜托池非迟过来的原因,也坦白了自己和小桥葵是同学,最好避避嫌,可能有线索的东西就由池非迟带过来。

    大和敢助猜到诸伏高明要按时回警署的原因,没有再对此说什么,连为什么带池非迟到案发现场来也没问。

    之前为了去找遇到血崩、被雪埋了的他,诸伏高明已经违抗命,这才被降职,从长野县总部调往新野,有这么一段经历,诸伏高明在新野警署也要注意不要再违反规定或者命令,才能再调回长野去。。

    说到底都是为了他,一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气短,连声音都响亮不起来了。

    “至于百濑先生那里,在得到他的新地址之后,新野警署的同事已经过去找他了,”诸伏高明道,“目前已经联系上了他。”

    柯南出声问道,“那诸伏警官有在那些信里发现有用的线索吗?”

    “现在还说不上有没有用,”诸伏高明回忆着道,“他们六个人在池兼一先生去世那一年,似乎约好了每个人写一封信给池兼一先生,里面都是惦念、感激和表达感伤,里面提到了一些和池兼一先生相处的经过,但对彼此说得并不算多,之后每个人离开这里、搬出去住的时候,也都给池兼一先生家里寄过一封信,信里说明了搬出去的原因,并再次表示感谢。”

    “那么小葵小姐呢?”柯南追问道,“她不是每隔两三年都会寄一封信过去吗?她应该有提到跟其他人相处得怎么样吧?”

    “是提到不少,不过从信里的内容看,他们并没有因为什么事吵过架,甚至除了百濑先生埋怨过大家一直叫他‘桃红君’,他们六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争执,”诸伏高明肯定道,“信里的情绪也没有什么不对,都在积极分享生活里的一些琐事,小葵提到过他们遇到的困难,但看起来还是充满希望。”

    “既然信里没有线索,那还是专心解决这一面‘赤壁’隐藏的秘密吧,”大和敢助看了看被涂红的墙壁,“用喷漆涂红的墙壁,下角有着被害人的签名,屋里这两把黑色和白色的椅子背靠背放在一起,其他颜料都从那道破损的窗户中被丢了出去,再加上,死者被发现时,就坐在这把黑色椅子上,面朝着这面红色墙壁……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你知道被关在这个房间里活活饿死的男人,到底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吗?”

    毛利小五郎汗了汗,“这、这个嘛……”

    “其他颜色的颜料和喷漆都被丢出窗外了吗?”越水七槻出声问道。

    “没错,窗户是从屋里打破的,颜料、画笔和喷漆都被丢到了外面的草地上,”大和敢助看向诸伏高明,“他之所以会和那个部下发现尸体,就是因为看到了草地上散落的画具,又看到窗户破碎,才进来查看情况。”

    “如果那些画具和颜料是死者自己丢出去的,就表示他是想说,其他颜色没有用,”越水七槻看了看房间,“只需要红色、黑色、白色就够了,对吧?需要把黑色和白色算在内,因为黑白没有用的话,死者也可以把椅子涂成红色。”

    大和敢助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