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在东市上岸吧那边距离宣阳坊和平康坊比较近,你说呢”

    谢长明苦笑一声道:“我爹爹不允许我住在平康坊,他说我若敢去那种烟花之地,打断我的腿,再断我一年的月钱,就去宣阳坊吧”

    “那就宣阳坊吧我们家族也一样,不准子弟在外面胡来。”

    两人都一致决定在东市码头上岸,这时船只进入了长安城,谢长明很惊讶,“请问船夫,就这么进入长安了,没有一座城门吗”

    “原来是有关卡的,后面关卡被取消了,其实有城门也没有用,长安城现在城门和坊门都不关了,半夜三更照样出城。”

    “啊这可真不简单。”

    萧臻业撇撇嘴,“这种官方的谎言你也相信肯定从明管变成暗管了呗躲在某个地方监视,我就不相信,官府会真的放任自流”

    船夫笑道:“公子别不信,真没有什么暗中监视,假如我们是朱泚的探子,他们为什么不来盘查我们”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为什么来盘查你”

    “可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呢”

    船夫和萧臻业唇枪舌战地争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这时船只到码头了。

    两人结了船钱,萧臻业又扣掉船夫百文钱,作为和自己争论付出的代价。

    他们上了岸,两名随从挑书箱跟在后面,谢长明眼睛一扫,指着不远处笑道:“那边有个科举士子问询点,我们去看看。”

    萧臻业一撇嘴刚要开口,谢长明却拦住了他,“不准再抱怨”

    萧臻业把嘴边的话吞回肚子,只得小声嘟囔道:“就会做这种表面文章,有本事让科举公平点啦”

    两人来到问询点,只见一片空地上摆着几张桌子,桌子后坐着几名官员,长安像这样的科举士子问询点基本上在每座大城门旁都有一处,东市客运码头是长安最大的水路上客处,所以这里也设了一座问询点。

    “请问这里我们需要登记吗”谢长明问道。

    “两位都是今年参加科举的士子”

    “正是”

    “请问是哪里人”

    “我是常州人,他是越州人。”

    官员点点头道:“是这样,如果两位所在的家乡在长安有进奏院,然后进奏院会安排你们食宿登记,但如果你们家乡在长安没有节奏院,可以自己找地方住,也可以让我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