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名船夫都苦笑不已,这位将军不知哪来那么多怨气,一路上骂声不断。

    这时,一名士兵跑来道:“将军,那两个逃兵死掉了!”

    他们前天抓到了二十几名逃兵,这些逃兵找不到吃的,饥饿难忍,跑到河边抓鱼,结果被苗长秀的手下抓住了。

    苗长秀准备把他们拉回去公开处斩,不料其中两人病倒了,发烧、拉肚子,原因是他们喝了水坑里不干净的水。

    苗长秀眉头一皱,不高兴道:“这种事情还问我做什么?把尸体扔掉,用水把船舱里冲干净。”

    “遵令!”士兵转身跑了。

    船队又走了两个时辰,前面看见了军营,苗长秀终于松了口气,一路上看不到人烟,可把他憋坏了。

    船队沿着人工挖的槽渠驶入了军队,听说补给到来,士兵们就像过节一样,纷纷跑出来查看物资,他们都盼着有酒有肉,最好再运来一船女人。

    肖万鼎也迎了出来,儿子已经阵亡近一个月了,他似乎还没有从儿子阵亡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整天绷着脸,看不到一丝笑容了。

    “大将军,卑职前来交令!”

    苗长秀也着实有点怕他这个舅父,但他是运粮主将,他躲不开,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这是运粮清单!”苗长秀把一份清单递给肖万鼎。

    肖万鼎看了看清单,顿时不满道:“怎么只有两万石粮食,我这里有十万大军,摊下来每人才两斗粮食,够士兵们吃几天?魏枫是怎么当军师的?”

    他本来就不喜军师魏枫,现在他满腔怒火都发作了,“这粮食我不要,你把它们全部运回去!”

    苗长秀满脸尴尬道:“魏军师说,他很快会再安排一批粮食过来,主要是天子回京,带走了很多船只,船只不够,才只能运这么多。”

    “胡说八道!”

    肖万鼎恼火道:“居然把责任推给天子,天子回京已经两个月了,难道从陈留到洛阳要走两个月吗?分明是他考虑不周,要运粮食了才发现船只不足,这种人也配称军师,我要弹劾他!”

    苗长秀无奈,又道:“另外还有一事,末将在路上抓住了二十几名逃兵,我把他们都押回来了,请大将军处置!”

    肖万鼎最恨逃兵,他立刻喝令道:“把逃兵统统斩首,挂在大营前示众!”

    二十几名逃兵被如狼似虎的军法士兵从船舱内拖出来,押下去斩首了。

    肖万鼎脸色稍稍缓和一点,对外甥苗长秀道:“你们一路上辛苦了,先下去休息,换另一批士兵去押粮!”

    “卑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