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左右,两辆马车缓缓进入凉州。

    比起霖县,凉州繁华许多,街上店铺林立,车马水龙好不热闹。

    可惜,陆庭修没心欣赏,找客栈入住安置好夏秋,他换上衣服匆匆去州府递拜贴。

    纵然有工部下发公文,命凉州官府竭力相助霖县修筑骖驿道,但想从知州手里要人,何况还是凤家人,绝非易事。

    刚搬完家,锦氏院子里收拾东西。也不知吴渔到底怎么了,主张越来越大,搬家比买菜还勤快,谁的话都不听,执拧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之前夏秋找的院子就挺好,非得一趟趟折腾。这次租的房子很大,二进的院子,还有个很大的地窖。

    两兄妹也不知瞒着她什么事,阿泽连家都顾不上收拾,不停往地窖里囤积粮食。

    连句明白话都不给,锦氏眼皮直跳,心里七上八下的。

    心里刚嘀咕着,从房里传来硬物落地的声音。

    锦氏放下手里的头,赶紧进房间。

    吴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浑身发凉手脚僵硬。

    “阿泽快来,你妹妹晕倒了。”

    吴泽闻声进来,手忙脚乱地将人抱上床,掐了几下人中没醒,“娘看着她,我去请大夫。”

    锦氏不时替女儿擦着虚汗。也不知是不是新家风水不好,吴渔刚进来就病倒,一天天不带合眼的。

    问她也不说话,跟失了魂似的,看人的眼神阴森渗人。

    大夫把脉后道:“没什么大碍,多休息就是,另外心有积郁要想开点。”

    “大夫,她怎么就睡不着呢?”

    大夫扫了锦氏一眼,“心有积郁。”

    开好药方,大夫提箱离开。

    积郁?到底多大的积郁,能让她不吃不喝不说话。

    药有安神效果,吴渔的眼皮总算合上。

    锦氏悄然叹气,低声问吴泽,“大夫说阿渔积郁严重,还是因为夏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