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艾问苏嬷嬷:“苏嬷嬷,你是我的长辈还是我的奴?”

    苏嬷嬷一愣,大小姐这是在用身份压她?苏嬷嬷很快明白是因为自己训斥王小妮因起了沈艾的不满,在沈艾眼里,照顾了她大半年的王小妮远比自己重要得多。

    苏嬷嬷恭顺地对沈艾低下头,“奴婢怎敢当大小姐的长辈?自然是奴了。所在大小姐犯了错奴婢也会跟着受罚,刚刚赵嬷嬷就训斥过奴婢了。”

    “她训斥你跟姨娘也就算了,为什么她还能训斥我?她不是奴吗?奴为什么可以训斥主子?这个规矩也是夫人定的吗?”沈艾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这,这个,奴婢,赵嬷嬷她是夫人的人,是侯府的管事,所以……”苏嬷嬷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万一说差了,得罪的就不只是一个赵嬷嬷了。

    王小妮过来给苏嬷嬷解围:“赵嬷嬷可是连世子都惩戒过,还不能训斥你几句了?你的身份再高还能高过世子?”

    苏嬷嬷连连点头,“是这个理。赵嬷嬷一直都是这样的,她不只是对大小姐这般严厉。大小姐别放在心上,更别跟赵嬷嬷闹腾。”

    沈艾乖巧的点头。“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跟她闹腾的。”

    为了不让沈艾再犯错也为了自己不受连累,王小妮和苏嬷嬷两人一路都在教导沈艾学习侯府规矩礼仪。叮嘱她要孝敬夫人和老夫人,敬重兄长和嫂嫂。

    赵嬷嬷见两人勤勤恳恳,沈艾又虚心受教便不再找麻烦。

    在赵嬷嬷看不见的地方,两人偷偷教沈艾怎么迎合沈霆的喜好。

    毕竟沈霆这才真正的一家之主,他对沈艾的态度决定了沈艾的一切。

    “侯爷有五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女儿,只要大小姐听话懂事侯爷肯定会非常喜爱你的。只要侯爷喜欢,夫人,老夫人,还有各位公子都会高看你几分。”没有孩子是王小妮一生最大的遗憾,她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沈艾,希望她能得到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苏嬷嬷同样巴望着沈艾能得到沈霆的宠爱,“侯爷看起来很严肃,挺吓人,但他从不乱发脾气的,更不会凶女孩。见了他你别害怕,大胆地走上去拉着他的手,跟他撒个娇,邀个宠。你娘——”

    王小妮觉得苏嬷嬷这个时候说起艾贞跟沈霆那些私密相处不太合适,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怎么能用到父女之间,打断了苏嬷嬷的话。

    “女孩都是这个样子的。而且,你不但可以跟侯爷撒娇,还可以跟老夫人,夫人,各位公子撒娇,五公子除外,他还没你大呢。”

    苏嬷嬷附和:“对,对。女孩子有事没事都可以撒娇的。我们小艾长得这么可爱,撒起娇来谁还忍心欺负你?”

    “那大嫂呢?”沈艾很忌惮杜鹃,这个女人出身高贵,但行事却有点卑鄙。这样的人必定会百般看不上她这个出身乡野的女孩。

    一提到杜鹃,苏嬷嬷和王小妮都闭了嘴,王小妮是早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沈艾没什么说的了。苏嬷嬷是不敢评论。

    苏嬷嬷不想说,沈艾偏要让她说。

    王小妮己经离开侯府两年了,很多事她都不知道。而苏嬷嬷自艾贞死后一直住在侯府,侯府发生的所有事她都应该知道。

    苏嬷嬷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话:“大少夫人不太好相处,也很忙。大小姐还是少去她跟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