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医生带来的好消息令我的面容情不自禁地绽放出笑容。

    总算没白挨一枪。

    直至森医生拿起听诊器打算对我复查我的身体状况时,我的笑容微微冻结凝固。

    森医生微微蹙起眉头,似乎不理解我表现出来的突兀的抗拒之意。

    “白濑。”太宰一面语重心长地端起谆谆教导我的做派。另一面,他的手不动声色地从我的脉搏处挪开,并且继续与我交谈,装作若无其事地转移森医生的注意力。

    “讳病忌医是不好的。”太宰自然而然地提及我送进来时选择不使用麻醉一事。

    显然易见,森医生接受了太宰的说法,他口吻温和地哄孩子似的对我劝说道,“只是听诊罢了,再说你连不用麻醉,全程都能清醒地挺过来。”

    我作出被拆穿实情而挂不住面子的尴尬表情,“大概是因为上回手术太疼了,下意识地…”

    趁着这段打岔成功的功夫,我以极快的速度搞定了我的心跳。

    彼时的森医生已经开始听诊,他边与我聊天,手中的动作不曾停过。

    “麻药过敏,也是难为你承受更多的痛苦。”

    我默认了森医生的说法,不再言语。

    太宰也跟着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森医生的举动。

    事情如我所愿地进行中,直至太宰突如其来的来句——

    “为了白濑能更好地养伤,我决定搬出来和白濑一起住,来照顾他。”太宰一本正经地对他的监护人森医生提出申请。

    “……”我发誓我这回的心是真情实感地在跳动了,是受到惊吓地正狂跳。

    森医生笑容幅度提升了几个阶段地,他张嘴先是回应太宰,“我知道了。”再是安慰我放轻松点,“白濑,你不要过于激动。”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我那是激动吗?我是吓得,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除了最后听到太宰那瞬间,白濑的心情激动难耐,难免起伏过大,其他没什么问题。”森医生收起听诊器,认真地给出答案。

    太宰懂了地点头,“唔,我懂,白濑是欣喜若狂而不浮现于表面,只偷偷摸摸地在心里高兴。”

    在我脑海印象中格外理智的森医生,此刻犹如失智般地赞同了太宰的说法,他甚至流露出孩子大了不由得大人管的欣慰神情。

    等森医生出门的瞬间,我就将太宰的脖颈揽住试图来个锁喉的环节时分。我要让太宰看看皮皮宰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别无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