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逼紧了,鸟儿只有活泼自在才会高兴的待在笼子里,如果不高兴了,打开笼子就会天高地远的飞出去。

    赵羡安不想要一只抓不回来的鸟,哪怕他做了那道无形的金笼,也想要它心甘情愿的走进来。

    宗政薇不知道赵羡安为什么还不走,他老待在这里,两人就要牵扯不清了。

    转念一想,她那是被他当众抱了进来,怕是已经说不清两人的关系了。

    顿时又是心烦又是烦恼的看着赵羡安,想赶他走,这话只敢心里想想。

    赵羡安在看宗政薇桌案上的手札和她自己写的记录,他仿佛一位教导她的老师,没有狎昵之后,姿态闲散气度清正。

    都是君子假象,宗政薇暗自轻轻腹诽。

    她想起自己在手札上做的批注,和在本子上写的东西,不知赵羡安是不是都看到她写的了,有些不好意思。

    害羞不想让赵羡安全都看完的宗政薇不由地上前,想要阻止。

    赵羡安敏锐的一下就听见她的动静,他手上翻阅的就是宗政薇写的那本本子,上面都是她看了母亲手札写下的心得感悟。

    这都不止,有时什么悲伤春秋的思绪宗政薇也会记录在上面,用来打发打发无聊的思绪。

    这是她从小注意力不太集中的习惯,为了锻炼她,木晴诗就让她把自己发呆时的所思所想记录下来。

    诸多例如,今日立夏,漫天白云连天幕,不知白云柔软否,能睡否。

    再如秋瑟萧萧,我的少女心事也萧萧,唉,近来感觉无人懂我。

    但那都是她之前记得,年岁比这时候还小,说句不懂事都不为过,现在她成长了,还有记事的习惯,写的都比以前好多了。

    偏偏赵羡安翻的不是她最近记录的,而是从头看起,娟秀字体,满眼少女感叹自己貌美的心事。

    何其羞耻!

    宗政薇只觉得尴尬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经过了身体上的敲打,还要被人从心理上刺激。

    赵羡安看书很快,宗政薇的字写的不差,颇有些出人意料的韵味美感,像她的人。

    他相当于一目十行,扫一眼就知道她写的是什么,翻到一半,忽然抬眸向宗政薇看去。

    她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不敢过来,羞红了雪白婉丽的面颊,娇滴如露。窗外粉红的云霞点缀成画,她站在屋内,神态焦急,眼眸湿润像会说话,正看着他。

    赵羡安坐在桌案前,手夹白纸黑字,感觉到纸张轻轻被风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