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献媚。

    清纯而无知,艳色且诱惑,就像初醒之人看见晨曦时的微露,有一抹清凉沁在了心上。

    赵羡安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故作这样的姿态的,但他什么也没说,手缓缓从宗政薇的背部下滑,放在了她一手就能环住的腰肢旁。

    这引起了宗政薇浑身的轻颤,她对上赵羡安如墨的眼睛,轻轻的吐出,“痒。”

    赵羡安却在这时勾了下嘴角,放开了可以稳住宗政薇身体的双手,不碰她的腰,这样就不痒了。

    宗政薇被他的笑摄了一下,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浪荡之气,足以叫任何一个女子脸红心跳。

    没了支撑,她怕掉下去,只好一手改为揽着赵羡安的脖子,一手还是搭在他肩膀上,声语软哝,“我不该和公子狡辩,秋千荡的太高实在危险,让公子为我担心,还让公子生气,是我的不对,请公子原谅原谅我罢。”

    发现赵羡安的神色缓和,宗政薇再使力,“实在是我太久没有荡过秋千了,自从母亲走了以后,我也无心玩乐,整日沉浸在母亲留下的手札中。今日因为看书累了,看着屋外秋千就想起了和母亲相处的时候,思母心切,忘了自身安危。”

    她说的好可怜,但凡是人都会对她怜惜不已。

    可是赵羡安像是没有心,满脸品味。

    或许比起宗政薇假装清纯无辜的模样,他更喜欢看她容颜娇艳,红的滴血堪比春光的样子。

    她都这么说了,赵羡安还这样看她,宗政薇就会生气了,她眼里充满浓浓的不解,还有一丝娇怨。

    赵羡安大发慈悲的开口,“下不为例。”

    他告诉她下次就没有人会接住她了,到时候摔得头破血流,说不定还会破相呢。

    磕坏了哪里,宗政薇只能自求多福了。

    他这么吓唬她,宗政薇自然意识到了,她害怕的一缩,更知道赵羡安说的也是真的。

    刚才是运气好,他出现在那儿,也许早就看出了她要飞出去的架势,堪堪接住了她。

    下次他不在,她出了什么事就真的没人捞她了。

    宗政薇不想毁容,她生的那么好看,光是平日从菱花镜里看自己的脸都会赞叹上天眷顾,怎么可能让自己破相,弄的什么头破血流的。

    她也是怕疼的。

    宗政薇从赵羡安身上下来,训也训了,罚也罚了,站稳后和坐在椅子上的赵羡安保持着距离,就当刚才无事发生过。

    赵羡安对宗政薇和他保持距离,避他好几步远觉得还不够的行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