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那里,”蒲渡想了想,怕他听不明白,还是改话说,“我们家乡那里有一句老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能挺过几关?”

    “第一种是,让你饿上几天,随即让你暴饮暴食,据说用过这种刑罚的人,死的时候,肚子大的宛如十月怀胎。”

    “第二种是,让你暴晒在太阳底下,离远了你知道他还能动弹,实际上只要离近一瞧,就会发现,人早就死了,是身上的肉在动。”

    看着托兰.巴克惊恐的眼神,蒲渡想了想,继续说,“还有一种就是躺在木板上,拿着水滴一直滴着你的额头,这可是一个精细活,不过几天时间,人就疯了。”

    说起这个惩罚的时候,她好像突然提起了兴趣,兴致勃勃的说,“见识过的人都说,这才是真正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说完这些话,蒲渡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神变化,现在就看,他到底可以说出来多少自己想要听到的话。

    “小姐,我可以帮你传递消息,甚至。”托兰.巴克想了想,走投无路的说,“我还可以给里阿基郡的郡长传递错误消息。”

    “哦?”

    托兰.巴克看着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动摇,就知道自己已经找对了方向。

    他加大声调、有些谄媚的说“我可以告诉郡长,事情已经办好了,然后我们可以劫杀他派出来的人。”巴克的声音不自觉上扬,似乎已经想到,那时候里阿基郡的管家看向自己害怕的场景。

    蒲渡点了一下头,突然站起来,“那你就先走吧。”看着男人惊喜的眼神,蒲渡笑得异常虚伪,“那么,就期待你的好消息。”

    “小姐,要放过他吗?”始终沉默站在一旁的吉姆.迪夫看着托兰.巴克落荒而逃的身影,突然开口。

    蒲渡点了一下头,随后不在意的说,“他心里面的那些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没有什么值得出手的。”

    “况且,那些人也不一定会放过他的。”她看着吉姆皱起来的眉头,缓缓开口,“你想怎么做就去。”

    “反正他也不会产生什么作用。”蒲渡最后说的话,飘散在空中。

    吉姆.迪夫听到这话后,低下了头,掩盖住眼神中的暴虐。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要做一些事情了。

    蒲渡转过身,看着这个平时表现出来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的人,带着褒奖的意味评价他。

    ——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小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吉姆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后,恢复原本平和甚至于有些懦弱的神色,跟在蒲渡的身后询问。

    小姐刚刚说过的这些惩罚,亚尔南领土分明一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