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夫人无可奈何,只好另想他法。

    对于苑氏来说,唯一的儿子已经成婚了,她就没了软肋,任凭旁人说什么,只当作听不见。

    “母亲。”魏袭宁扶着苑氏,苑氏道:“楚家就是个空壳子,不必理会,管好自己莫要让珩儿为难即可。”

    “是,母亲的话儿媳记住了。”

    第二日楚老夫人单独找了魏袭宁,称身子不适要将管家大权交给大房嫡长媳。

    楚老夫人坐在软椅上,手撑着脑仁,一副病恹恹有气无力的样子。

    昨天还是中气十足,一转眼就病了,是真是假,魏袭宁心如明镜却未点破。

    “祖母,孙媳一人管家怕是有失公允,上头还有两位婶婶在呢.......”

    “你这孩子莫不是糊涂了,你才是楚家嫡孙媳,管家权暂时交给你,等日后公主进门,再交给公主也不迟,你只管放心大胆去做,凡事都有头一回。”

    楚老夫人话音刚落,魏袭宁身子晃了晃,伸手扶额两眼一闭栽在红锦怀中。

    “少夫人,少夫人!”红锦大喊:“快请大夫。”

    楚老夫人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里闷着口气。

    魏袭宁故作身子娇弱,有样学样,楚老夫人拿她没法子,只好作罢。

    回到南院,楚珩闻迅匆匆赶回,上下打量。

    “我没事儿,瞧,好着呢。”魏袭宁转了个圈,俏皮的吐了吐舌:“一大家子的事儿交给我,我才不干。”

    楚珩点了点魏袭宁的鼻尖,拿她没法子。

    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楚老夫人硬是从中公凑出一百六十抬聘礼,浩浩荡荡的抬去了驿站。

    二房三房十分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楚家一边忙着婚事,楚珩也跟着忙起来,整个府上丫鬟婆子忙的不可开交,看似一团喜气

    魏袭宁整日窝在院子里绣鞋袜,听闻边关昼夜温差大,她便多做些防寒之物,鞋子里缝上一层厚厚的狐狸毛,几次戳到了指尖,疼的蹙眉。

    熬了几个夜晚,做出几双参差不齐的鞋袜,红锦瞧了,都忍不住蹙眉。

    真难为她家姑娘了,长这么大,她家姑娘何时动过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