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只是随口说的,安烁你就别打破我的好奇心了。”

    江安烁低着头眨了眨眼,起身说:“你后背有点脏,我去拿个毛巾擦一擦。”

    他很多时候其实故意的忽略点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方泽屿故意放任自己的接近,还是真的觉得两人是合得来的朋友。

    朋友?

    江安烁不傻一开始,他给自己洗脑说他接近方泽屿只是为了保命,但自己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是的却是对方,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有时却觉得空气仿佛变得稀薄了,喘不过气的感觉。

    捧起一把水泼在自己脸上,江安烁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水从下巴上缓缓落在锁骨上。

    质问自己是不是对方泽屿有超出友情的好感?

    他不敢去想方泽屿对自己是什么意思,但自己确确实实的好像、有可能对方泽屿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

    门被推动的声音惊醒了江安烁,方泽屿站在门口,“怎么这么久?”他的目光落到江安烁受惊震动的琥珀色瞳孔中,声音轻一度问:“是手疼了吗?”

    江安烁的脚指头在拖鞋里缩起来,侧目微低着头随意的点了点,连忙往外走出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头回来拿起放在洗手池边的毛巾。

    “忘记拿了。”

    方泽屿躺在原来的位置上,江安烁胯跪着擦着方泽屿的后背,然后继续揉着青着的地方。

    江安烁换了一个说法,说给方泽屿听:“我出国两年回来后,感觉江锌跟记忆里不太一样,小时候他跟我关系很好,但是十五岁左右变得叛逆起来了,我起初以为他只是青春期到了,但两年回来后,可能是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就会发觉有些地方不对劲。”

    “……就像是他在跟严呈锦谈恋爱之前并没有任何喜欢男人的征兆,却突然的在我面前说出来。”江安烁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江锌的事,思考后再次说:“他的性格确实变化蛮大的,我就想查一下是不是有别得让他产生那么大的变化。”

    江安烁收回手,帮方泽屿拉上浴袍,坐在一边解释道:“我不是说他喜欢男人的有问题,就是他确实现在有点奇怪。”他越说越尴尬,挠着耳朵躲避方泽屿看过来的视线。

    方泽屿保持恰当的一段距离,凝视着江安烁坐立不安,轻叹一声:“那我陪你去看看,别的就不要乱想了。”

    江安烁听着方泽屿温柔的声音,脑袋轰的一声整的人有些迷糊起来,他面色发热轻声应道:“嗯,好。”

    方泽屿拿起擦伤的药膏,“现在我帮你上药?”

    ……

    直升机降落在陵福村的中心广场上,陈秘书一下飞机就找村里管事的人心急得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并说明会有报酬。

    不一会,接待方泽屿两人的民宿老板直接站出来,陈秘书将信将疑的带着人跟着他跑到民宿那边。

    陈秘书深呼吸一口,脸上带着汗水:“你确定你没看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