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失忆,他的大脑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空白,他无法串联起所有的记忆。即使知道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就是自己,他也感受不到那时自己的心里状态。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的记忆。

    走回家的时候,吧唧离很远就“汪汪”叫了起来。

    木娆娆洗干净手,先给岑空打了盆水洗脚,然后才开始处理他布满细碎伤口的手指。

    “教主,疼吗?”

    轻轻的朝着伤口吹气,木娆娆小心翼翼的涂药,用布条包扎。

    岑空睫毛垂下,浓密的长睫毛遮挡住了他的眼神。

    “无碍。”

    岑空的口头禅就这几个:无碍,不用,闭嘴。

    就像一个满身写满拒绝的顽劣少爷,生怕别人看到一点点他的脆弱,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木娆娆索性不问他,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尽量不弄疼他。

    烛火摇曳,岑空状似无意的盯着木娆娆的手指,直到她处理完所有的伤口。

    “您快睡吧。”

    给岑空找出新的内袍放在炕上,木娆娆把摔碎的碗的碎片捡起。

    “您有什么再叫我,下床的时候小心一点,烛火看的不清楚,我明天再清扫地上的碎渣。”

    见岑空没什么表示,她端起一盆血水退了出去。

    不论岑空怎么说,明后天她都得抽空去给他买去痛散,以及助眠的汤药。

    跑了一晚上,木娆娆沾到桌子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木娆娆下意识的回头望,这几天她一醒来就会看到直勾勾盯着她的岑空。

    今天也不例外,岑空坐在椅子上,但与前几天不同,他闭着眼睛。

    木娆娆坐起身:“教主。”

    这怎么又出来了?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