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军事情报局的头头,田劲夫此行青岛,吊然确实是奉,咒谅命令过来的,但是他并不是为了给总统视察青岛打前站,他到青岛来,另有任务。

    郜廷弼以前与田劲夫见过几面,去年他在总统府拜会总统的时候也见过田劲夫,这人他是认识,但是说不上很熟。

    “不知田先生过来寒舍,是否是为了总统视察青岛一事?”

    收下田劲夫递过去的名片,郜廷弼这才现对方在名片上印的只是“某某公司经理”的身份。他立刻明白过来,对方是打算隐藏身份,说不定,就是用这名片上的化名进入租借地的。显然,田劲夫不想让德国人知道他过来了。

    如此一来,部廷弼说话时就带着几分谨慎,并支走了客厅里所有的下人和管家,而且以“先生”相称。

    田劲夫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部先生。我过来不是为了总统视察青岛的事情。我这次拜访郜先生,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谈生意?田先生打算弃政从商?”

    郜廷弼一愣。由于跟田劲夫不熟,所以他也不清楚对方是否在从政之余也经商,不过他却知道,对于政府官员经商,中枢政府有明文规定,对经商的范围和介入程度都有严格限制,不像国会议员们那样不受限制。

    “其实这个买卖是替别人做的,我自己到是不打算经商,我这个。人,就是个纯粹的军人,我对军事的兴趣要远高于对金钱的兴趣。”

    田劲夫收敛笑容。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信笺,交给煞廷弼。

    郜廷弼接过信笺。仔细看了看,现这是一份不动产转让合同,田劲夫想买下他的那座洋酒厂,而且明说要买下全部产权和股份,不仅是他的股份,还有那几名南洋股东的股份。

    “田先生,我跟你说实话,那座酒厂不挣钱,无论你给谁买,那都是亏本的买卖。”

    郜廷弼倒是实话实说,他不愿意得罪田劲夫,所以必须将话挑。

    “关于这个赢利问题,部先生不必操心。部先生只需要帮我联络那几位南洋股东就可以了,只要他们同意转让,这笔交易立刻成立,至于价钱方面,郜先生可以放心,至少可以保证你们收回成本。”

    田劲夫没有往深处讲,有些事情模糊处理比较稳妥,郜廷弼是个聪明人,他不会听不出田局长的弦外之音,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到处去讲,这一点,总统可是关照过的。

    郜廷弼果然是干脆,当下就点了头。

    “既然田先生心意已决,郜某自当玉成此事,那几位南洋股东一直为酒厂不能赢利而懊恼,想必他们也绝对不会漫天喊价,唯一值得留意的是那个德国商人。他打算买下酒厂,改为酿造德国啤酒,兼酿造法国香槟酒,他看中的就是那几座地窖,颇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这件事郜先生不必担心,告诉我那个德国商人的姓名和住址,我会摆平此事。这座酒厂,我也是志在必得。”田劲夫轻描淡写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立即拍电报给南洋那几位股东。田先生既然过来。不妨多坐坐,最近我搜集了几件颇有意思的古董,田先生若有兴趣,不如一起欣赏欣赏。”

    见部廷弼拿出了商人特有的精明,变着法子向自己行贿,田劲夫却是摇了摇头,并站起身,向对方告辞。

    “郜先生,我对古董一窍不通,而且总统最讨厌政府官员去拨集什么古董,用总统的话讲,人都活在现在,不能把眼光盯在过去,与其去买什么古董,还不如多买些国产汽车,也算是支持国货了,总比将钱给那些盗墓的贼强些。再不济,去买黄金,如今黄金看涨。国家没有闲钱收购黄金,可以鼓励私人去向国际黄金商人收购,这也算是藏富于民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搅郜先生的清净了,我在青岛会多逗留几日,等总统视察完毕,我们再来商议这个酒厂转让的细节问题。”